张婶掩面哭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崩溃。
她哽咽着说:“那年我病重,眼看着就活不了的。可是村长给我出了一个主意。他说大人能治好我的病,但有条件!”
“虞九,谁都不想死,我也一样,我只是想活着有错吗?”
“后来呢?”我问。
我不想了解张婶的心理历程,在有什么苦衷也不是她残忍杀害孩子的理由。
“治病需要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我花了几万块钱在外面买了一个。村长说,是大人要听个响,是他暗示我做人皮鼓。”
“虞九,你是知道婶儿的,婶儿是那么残忍的人吗?平白无故的我们干嘛剥人皮啊?”
我被张婶的话惊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像是她说的,她不是那么的残忍人,可确确实实的干出了这么残忍的事。
“张婶,你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村长的身上是觉得他开不了口了吗?”我说。
张婶连忙摆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祁黯这时也说:“她说的是真的,村长那么做无非是想让婴儿惨死,怨气更重一些,他也能从中得到一点好处。”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看向张婶:“怎么样能见到那个大人?”
张婶又摇了摇头:“这些我不知道,村支书和村长应该知道,但是他们都死了。”
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搀扶着冬儿从张婶家离开,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大人的事情。
祁黯也不知道什么离开了,他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
这一晚我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张婶的事情。
那个婴孩死了,还做成了娃娃鼓,然后本该病重的张婶就突然好了起来。这中间都和那个大人脱不了干系。
我不自觉的看向熟睡中的冬儿,目光渐渐的移到了她的肚子上。
冬儿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那个大人的。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这些曾经看着我长大的叔婶儿,看上去朴实善良的人背后竟然做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在想什么?”
祁曜突然出现,他径直的躺在了我身边。
这个动作将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坐直了局促不安的看着他:“祁曜,我们这样不太好。”
“嗯?”
他好像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