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赵飞扬还是鲜于珲,都能看出他说的绝不是真话,不过真正在意这些百姓过得如何的,却只有赵飞扬一人。
“哦?天灾人祸?”
“敢问莫侯大人,这天灾为何,人祸又为何?”
莫侯杰哪里想得到,赵飞扬不过是大夏皇室的大皇子,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怎么会对这些问题感兴趣。
他被问的满头大汗,却在疯狂的动脑子思考要如何给自己圆谎。
实际上,这些百姓都是因为他的剥削而活不下去的一群人,他们为了缴纳税金,变卖了家中的牛羊和房产,甚至还是欠了官府很大一笔钱。
在有人努力过,却没能改变现状,也根本还不起欠着官府的那一笔税金之后,他们便放弃了挣扎,成为了一个带着本地人身份的乞丐!
然而,鲜于珲却又适时地站出来为莫侯杰解围了。
“天灾,便是今年春季太长,牧草生长的极为缓慢,让那些牧民们的牛羊吃不到草料,从而饿死了无数。”
“人祸,便是今年有不少百姓都听闻祭天能够让老天爷放过他们,还他们一个风调雨顺的一年,便将牛羊宰杀祭天,可他们却仍旧没等来风调雨顺的一年,最终便……”
说着,鲜于珲长叹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赵飞扬熟悉他这个人的为人,恐怕也要被他所骗,认为他是一个当真关心着百姓的好人。
“如此说来,百姓着实可怜。”
“不过,这件事西邦王可否知晓?”
此言一出,不论是莫侯杰还是鲜于珲,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赵飞扬会提及西邦王。
而他们,自然也绝对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告知西邦王,所以他们接下来就必须让赵飞扬以为,这件事西邦王已经知晓才行!
可他们却不知道,早在听闻二人口中所谓的“天灾人祸”之后,赵飞扬便已经能够断定,如今这里的百姓所处的环境,是西邦王绝对不知道的!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不停地疯狂变幻,对赵飞扬便觉得有趣。
他还装模作样的询问莫侯杰说道:“莫大人身为中县县令,肯定对当地的百姓十分关心!”
“不知莫侯大人可否将本宫带去与这些百姓相见?”
“本宫有一个法子,能够让这些百姓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
“如此一来,不论是莫侯大人,还是鲜于大人,都不必为这些人操心了!”
听见这话,鲜于珲与莫侯杰却骑虎难下。
不过,还是鲜于珲更为聪明一些。
他并没有立刻安排莫侯杰带着赵飞扬去见当地的百姓,而是以今日发生的事情为理由,让赵飞扬晚些时候再去见这些百姓。
“殿下,今日发生了冲突,不论是您,还是当地的百姓,心中恐怕都带着气呢。”
“如今您非要莫侯大人带着您去见当地的百姓,在下恐怕那些百姓会更加讨厌您,到时候若是发生了冲突,在下恐怕难以向西邦王活着是玄隆帝交代!”
“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在下,还是等到莫侯大人与那些百姓说清楚缘由后,您再去见这些人吧!”
这话,说起来就很是有道理,甚至有道理到了让赵飞扬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反驳鲜于珲的地步。
“好,那便按照鲜于大人所言,待莫侯大人与当地的百姓说清楚了本宫到来的目的,本宫再去他们的家中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