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柠没有被野兽投出的诱饵诱惑,她在霍家能仰仗的,只有霍司礼。
但凡她向野兽投诚,都将被啃食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立场明确,“多谢二叔关心,我并没有被胁迫。既然我跟司礼领了证,就会一辈子忠诚于他,绝不做背叛他的事。”
霍司礼嘴角勾起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弧度,显然他很满意女人的答案。
她不算太蠢,没有轻易就见风倒戈,掉进敌人的陷阱里。
霍启山眸色微微一变,这小姑娘看着年轻,眼眸清澈得像一汪泉水,心思却不是表象看到的那样简单。
凡是跟霍司礼那疯魔病娇扯上关系的人,心思能单纯到哪里去?
“小姑娘,倘若以后受了委屈就来找二叔,二叔一定替你做主!”
盛晚柠哪里听不出话里的隐喻,可这里是霍家,学会藏锋才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活靶子。
“二叔,我跟司礼新婚燕尔的,整天如胶似漆,感情好得不得了,他哪里舍得让我受委屈?”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她,看得她心里打鼓。
她的谎话信口拈来,半点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忽略了霍司礼那清冷寡淡的性子,是不可能沉迷于风花雪月的。
霍启山想着女孩的话是信口胡诌的,却看到霍司礼亲密地将手掌搭在女孩的纤腰上,看起来的确是新婚燕尔的模样。
清心寡欲的佛子,也开始贪恋红尘,动凡心了?
他私下调查过霍司礼的底细,想摸清他的喜好,可霍司礼就是个异类,男人的劣性根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
他暗地里没少往他身边塞女人,然而安插的眼线无一例外都是无功而返。
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的男人,携带新婚妻子回归霍家,不由让人怀疑。
霍司礼托了托金框眼镜,将锋芒藏于镜片之下。
“二叔,我如今已经有家室了,打算搬回霍家来住。”
霍启山瞳孔微微震动,面上不动如山,“老爷子病重,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回来也好。”
这私生子常年住在外面,很少回霍家走动。这次突然宣布搬回霍家,肯定别有图谋。
多半是觊觎老爷子手里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