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亲人的离开都会在我心中加一道伤疤,我不明白,怀安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难道不会痛?
电梯将我再次送上了六楼,我进房的时候,白布已经盖住了程姨的脸。
这个在我生命里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的女人,就这样永远闭上了眼。阴豪在一旁抽涕着,看得出来他伤心欲绝。
亲儿子冷漠地离开了,继子哭得死去活来。
这也许就是命。
重回病房的我没哭了,婆婆在一旁仍旧在哭,我明白,程姨的离开是她的痛,也是她的喜,再也没人跟她抢儿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姨的后事就在福城办了,阴豪说本来要带回国外的,但程姨说,落叶要归根,所以就留在福城了。
后事处理完后,阴豪说他也要留下来,想在福城置业。
我没搭理他,我觉得自己闲事如果管太多,到时候我就会烦得更多。
我陪婆婆回易家的时候,婆婆突然问我:“莫澜,怀安那天为什么会来病房,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心慌地低下了头,不敢回答她的问题,我怕我说了,会被千刀万剐了。
“你是不是告诉了怀安?”婆婆突然厉声地质问了起来。
我的沉默代表了我默认了。
婆婆不笨,已经猜出来了,她用力地捶打着我的手臂骂道:“你怎么这么蠢,你知不知道以怀安的脾气,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
我不语,我的食言让我自己变得不守信用。婆婆的一再叮咛我没做到,被打被骂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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