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以最快的速度有一番作为,有了实权,能对付黎横山了,又怎么样呢?
黎南妧对他永远都是忽冷忽热的。
江鹤恍惚的想起,明明一年前,黎南妧跳楼那会儿,他就警告过自己,要把黎南妧给戒了的,他分明已经吃了足够多的苦头了。
结婚后也告诉过自己,不要刻意对她热情,但到后来打的电话发的消息还是他多。
黎南妧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稍微主动一点。
江鹤盯着黎南妧的微信,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着:
老婆,你突然这么疏远我,是不是因为,你身边有了,可以取代我的人?是不是又是徐斯言?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么,为什么他总能轻而易举的取代我。
江鹤缩在被窝里打完字,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而是默默的删了。
江鹤记得第一次知道黎南妧追了徐斯言很多年之后,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于是他不顾大雨,去拆了,他费尽心思锁在情人坡,祝愿有情人白头到老的姻缘锁,最后把锁丢进了湖里。
江鹤从来不觉得徐斯言比他优秀,少年骄傲且自尊心强,这辈子不可能愿意给别人当替身。更何况,江鹤这张脸,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夸着长大的,家世又显赫,同样考上名牌大学,夸他的人,远比夸徐斯言的要多了去了。
他冷冷的想着,没必要的,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回去就把黎南妧给甩了。女朋友么,分手了再谈就好了。
那一天之后,江鹤在外头昏天黑地的玩,别人见他一改常态,问黎南妧去哪了。
江鹤扯了扯嘴角,一点也不在意的说:“女人而已,凭什么管我?我已经腻了,估摸着没几天就要分手了。”
他已经酝酿好分手的事情了,马上就要分了,再见面就他就会毫不留情的说分手。
这场酒局结束,江鹤也正好看见了黎南妧。
他以为自己刻意很冷漠的说好聚好散之类的话,但是见到她,她朝他伸出手,他就舍不得了,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但也不想理她。冷着脸一个人往门口走,甚至故意主动去跟女孩子搭话。
后来黎南妧把他拉走了。
那一晚,他们做完爱躺着的时候,他愣是把她给摇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场床事,声音异常沙哑,他说:“黎南妧,我喜欢你,也会对你很好,但是你也得喜欢我,不准把喜欢分给别人,一丁点都不行。”
他指着她的胸口说,“这里,以后只能住着我。”
黎南妧没有说话。
江鹤死死盯住她,声音冷漠起来,“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心里有人了,不喜欢我吧?”
黎南妧摇摇头,认真的说:“不,我爱你,江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