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小厮一般,将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上官均听!
说罢,她还不罢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老爷,您应当知道,我们的儿子从小便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这般多的苦,也从未曾被人这般刁难过!”
“这还未曾动身前往边城,我儿便已然遭受了这般境遇,倘若离开了京城,离开了你我夫妻二人的庇佑,我儿岂不是……”
说罢,丞相夫人便哭的泣不成声。
听着发妻凄凄切切的哭诉,思及赵飞扬这段时日以来的变化,上官均的脸色越发难看。
半晌,他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与小厮低语几句,方才折返回来安慰发妻。
不多时,书房的门再度被打开,上官嘉树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进来。
“爹,娘,你们找孩儿?”
此时的上官嘉树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
瞧见这样的儿子,上官均的眉头皱得更紧。
而上官嘉树,也在这会儿功夫瞧见了母亲哭成了泪人的模样。
他立刻愤怒的看向父亲上官均,冷声道:“爹,今日孩儿在东宫确实惹了祸,但这些事情与娘亲没有任何关系!”
“爹你为何令母亲这般伤怀!”
上官嘉树不学无术,整日里不是花天酒地,就是招猫逗狗,但唯独对他的母亲,也便是上官均的发妻十分尊敬,异常爱戴。
如今见母亲落泪,上官嘉树气的脸红脖子粗,差点就要跟他爹上官均打起来!
“嘉树,休要胡言乱语!”
“爹问你,今日。你在东宫所遇之事,倘若日后还会发生,你可还愿意跟随大皇子一同前往边城?”
这话,问得上官嘉树一愣。
其实今日从东宫回到丞相府的路上,他便已然决定,便是到边城能够得到天大的功劳,他也不去了。
谁爱去谁去!
且不说赵飞扬究竟是不是在刁难他,倘若前往边城当真要整天和泥烧砖,他是死也不愿意去的。
可转念一想,他又犹豫了。
他爹跟他把话说得很清楚,倘若他不去,陛下便会斩了他的九族。
他还有拒绝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