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严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盛晚柠在他的眸底看到了一丝心疼,那抹情绪稍纵即逝,快到让她以为是错觉。
“霍北辰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我们的计划迟早会暴露。”
霍司礼神色淡漠,始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敌人在窥视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在窥视着对方。霍北辰父子做过的龌龊事,可一点都不比我少。应该瑟瑟发抖的人,是他们才对。”
盛晚柠原本焦躁的心瞬间得到了抚慰,如果她们能抢先一步找到竞争对手的罪证,就不会受制于人。
她只需要安分守己,不拖霍司礼的后腿,胜算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霍司礼观察力敏锐,“刚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盛晚柠衣服汗津津,噩梦的后遗症,让她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是不是说梦话,吵到你了?”
她有呓语症,偶尔还会有梦游迹象。
霍司礼似是心疼,“离家这么久,你是不是想家了?”
女人摇摇头,她可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亲情淡薄的地方。
那根本不是家,分明是冰窖!
“对盛家而言,我已经是个死人了。那里的每个人,都不希望我回去。”
霍司礼指尖轻轻挑起女人的下颌,煞有其事的模样。
“霍太太,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盛晚柠眼里有泪花熠动,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奢侈了。母亲死后,她就已经没有家了。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没有家的可怜虫。
“是不是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霍司礼指腹拂过她的面颊,嗓音沙哑迷人,“脑子太过清醒的女人,可一点都不可爱。”
本就是逢场作戏,那么较真做什么?
盛晚柠听着那句揶揄的话,突然笑了,“可爱,漂亮,坚强,是不是女孩子没有这些特质,就不配讨得男人的欢心?”
女人为什么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非要依附男人去做他们的附属品呢?
就好像她的母亲,为了爱情舍弃了事业,把掌管公司的大权都交出去了,甘愿褪去光鲜亮丽的一面为男人洗手作羹汤,最后却输得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