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事。
他只是很心疼她,心疼到他的心口痛得不行。
“我先送你回去,晚上再命人偷偷把他带走。”
“谢谢!”她哑声,泪水又滑落,她不想失去安迪了,她现在只有安迪和辛夷。
她的天战医局,被一锅端了,只剩下他们俩。
他说:“我们之间,永远不说这两个字。”
锦书捂脸,泪水再一次滑落。
在听了那样悲痛的事,再听到他的善意和爱意表达,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是,她方才还冰天雪地的心,得到了一丝温暖。
临走之前,锦书没回头看安迪,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放声大哭出来。
安迪一直在哭,哭得歇斯底里。
他们走出去很远很远,还能听到他的哭声。
锦书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少渊最后是抱着她走的。
上了马车,马车的轱辘在青石板街上走着,她望着外边的人来人往,所有的一切,充满了虚妄。
充满了讽刺。
充满了黑暗。
最痛最恨的是,她纵然知道了这些,可她没有办法挽回,没有办法补救,也没有办法揭穿,使那些人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她想起了蓝田,那个戴眼镜的四眼仔,总是爱耍帅,总是一副贱嗖嗖的样子。
她想起了西装裤,那个长年累月穿着西装裤的狗男人,人品一般,手术是做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