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的消息一开始也只是财经博主关注,在财经杂志刊登,不过半月,湘城已是无人不知戴家这艘大船要沉了。铺天盖地都是戴家即将破产的消息。
戴先恒脸色铁青,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绕着围着自己的这一群人打转。
“我还没死。”怒吼道。犹如垂垂老矣,牙齿都已经脱落的雄狮,毫无威慑力。
戴家众人不退反进。
“大伯,我们戴家和沈家顾家向来和睦,为什么如今他们要全力致我们于死地?”问话的时二房长子。
二房早就看不惯大房因为身份霸持着戴家,他们都是戴家子孙,本就应该能者居之。
“我可打听了,是谦志得罪了人。”二房另外一人插话说道。
在沈知白犹如疯狗一般对他们狂追不舍时,他们已经四处打探,再结合寿宴那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是可恨,连累他们。
不过既然知道缘由,罪魁祸首,那将祸首推出,不知道能否让沈知白和顾祯阗消消气,打消对他们戴家的穷追不舍。
“大伯,不能因为谦志是你儿子,你就如此护短,不管我们戴家其他人啊!”
戴先恒巡视着这一群人,站直了腰背,“你们想如何?”
他们无力招架沈顾两家的追击,只能投降,但是沉船也有百斤钉,而且他不想戴家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里。
“现在不是我们想如何,是沈顾两家想如何?”
一人不满的开口,明明是戴谦志得罪了人,这话说的反而是他们是恶人,要去迫害他一般。
戴先恒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在被攻击后他就上门找了沈顾两家长辈,沈家长辈直接闭门不见,至于顾家老太太已经去了国外多日。一时竟然没人能牵制住那两头发疯的雄狮。
“我明日就带着孽子去请罪,”说完浑浊的眼里恢复一点精光,带着威慑力的话语,“不要忘记我们都戴家人,都在戴家这首大船上,没人想它沉,但是兄弟阋墙的事情,我想还不如沉了的好。”
众人撇撇嘴,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将他们捆绑,不过徐徐图之,先解决了这件事,等后面再请大伯颐养天年去。
众人散去,戴先恒看了眼尾缀在后面的戴倩茹。
“倩茹留下。”
戴倩茹浑身一震,那天戴谦志没有将自己供认出来,出乎她的意料。但这些时日戴家发生的事情让她胆战心惊。
“爸爸!”
戴先恒示意她关上书房的门。
戴倩茹忍着手脚的颤栗,慢慢关上门。
“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本就心中害怕的戴倩茹,听到这句问话,脸更是白了几分,因为她知道都是自己,因为她,戴谦志才想去整治霍清漪,但是她不后悔,对戴谦志更没有愧疚,更多的是觉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却落下了把柄让戴家陷入困境。
“爸爸,我没有。”
戴先恒收起脸上的疲惫,“那你去找顾祯阗,我不管怎样,你哭也好,你求也好,哪怕”
眼前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戴倩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她为了戴家委身顾祯阗。
她的心又酸又痛,如果可以,那天她就已经是顾祯阗的人,可是祯阗不要自己。明白这点后她又恨又爱,恨他为什么不要自己,又恨自己都已经这样,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爱。
“倩茹,戴家垮了,你也落不得好,覆巢无完卵。”
戴先恒看着默不作声的女儿,以为她不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