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到了孩子喂奶的时间,盛爸盛妈想看着外孙喝完奶才放心离开。霍清漪担心盛茹樱一人在病房,提出先回去。
她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她迅速的拧开门闯了进去。
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片和水渍四处溅落。盛茹樱撑着上半身,手上还拿着另外一只水杯,正准备砸向严榭。
严榭肩膀处一块水渍已经印染开来,低着脑袋任凭打骂。
盛茹樱见到霍清漪回来,将手上的杯子重新放回床头。
“你滚,滚。”
仿佛刚才的一击是回光返照,此时已经用完了所有能量,如此严厉的话语只能用虚弱的犹如耳语般的声音发出。
严榭没有离开,而是上前,“樱樱,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是去喝酒了,但是那些女人不是我叫的。真的。”
盛茹樱扭头不去看他,对于他的辩解也是充耳不闻。
“你走吧,如果一切都是误会,请不要口说,拿出正确的解释方法。”霍清漪上前说道。
“正确的解释方法?”严榭木楞的转头望向霍清漪,“什么是正确的解释方法?”
他颓废又烦躁地抓乱头发。可是面对这样的他,房内两人女人都不在回答。
严榭很是无助。他不明白只是一次泡吧,一张照片,何至于闹成这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还不原谅自己。
“樱樱,我先出去,你不要生气。”
床上的人动也不动,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严榭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孤零零地坐在外间会客的沙发上。
房间彻底空荡下来。腹部的刀口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痛的她满头冷汗。但盛茹樱盯着那扇窗户硬是忍着一声不吭。
直到传来扫地的哗啦声,她才转过头来。
霍清漪和护士借了簸箕和扫帚,正在打扫地上的碎片和污渍。
“清漪,你说他怎么能这样?”
霍清漪停下手上的动作,略微思索后,才慢慢说道,“也许只是误会,因为他对你的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可能只是他不能理解这件事对你的伤害,在他眼中可能这只是普通的一次应酬,一次娱乐。”
“而你舍得就这样彻底放手,如果舍不得就给彼此一次机会。”
尽管她会支持盛茹樱所有决定,但是她不想她在冲动的状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怎么给?我感觉这道坎横在心里,过不去了。”盛茹樱嗫嚅道。
面对他的认错,她不是不动摇,可是腹部的刀口还在痛着,她就放不下。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霍清漪定定的说道。每个人都要底线,都有能接受的范围。而这些底线和范围又是不一样。
在严榭看来那张照片里,他只是搂抱了一下其他女人,逢场作戏而已。可是在盛茹樱看来这就是出轨,那只贱贱的搭在别的女人腰间的手已经脏了。
“樱樱,现在其他都不要在乎,我们最应该在乎的不是自己本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