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敲了敲自己的眉心,对这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还是一筹莫展。
难道只能等到年中回京叙职之时才能知道吗?
边想着,他又遇到了再次兴冲冲地跑过来的陆十。
“国公爷,这次吐出大的了。”
“夫人的药是做什么用的?”陆承安收起思绪,戏谑地问道。
陆十只咧嘴嘿嘿一笑:“没有用上药。”
说完这句,他的神色微微收敛了一些:“他要求从轻发落他的母亲。”
陆承安只伸手:“那我要看到情报的价值。”
陆十拿出一张纸片递到他的手中:“其中有一条,我觉得很可疑,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可疑……”
陆承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写着一条将一位游方道士送进了宫里。
“根据那小子所说,这个游方道士是巴图给找的。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陆十解释道。
陆承安看了看那道士进宫的时间,正是自己离开上京后地那段时日。
他快速浏览完纸片上的内容,心中有些发凉。
德庆帝这龙椅看似坐得安稳,实则如坐累卵,危机四伏。
“告诉他,让他安稳地在这里呆着,找到他的母亲我会让他们母子相见,若是他跑了,我便杀了他母亲,与他姑父合葬,这也是他姑父的遗愿。”
陆十拱手,转身又回了柴房。
“你放开我吧,我不会拿我母亲的性命开玩笑,我不会跑的。”姚南听完这话,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陆十却是摇头:“我家夫人离开之后,我会让人放了你,现在还不成。”
姚南眼睛里亮起了微弱的光芒,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劳烦你。”在陆十要踏出柴房之时,姚南突然大声喊道,“劳烦你跟陆夫人道歉,我那日一想到我母亲离开是因为你们府上的缘故,我就忍不住……”
陆十没有回头,只是说道:“我知道了。”
转达?
这辈子是不可能转达的,若是让夫人再次想起来这些糟心事,自己一定会被镇国公拖去剁了喂阿狸。
陆承安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自己也不能将罪名就那么定下,只能先回去写封信再说。
先去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