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霍云帆回到卧室,看到林念恩正闭着眼睛身上盖着毯子,躺在床上装睡,他又哪能看不出来。
“起来吧,我知道你都听到了”霍云帆坐在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几乎被打爆了,新闻也弹出消息,在说今天的事。
这些霍云帆已经无暇去理了,反正迟也迟了,时间又不能重回。
林念恩被看出来是装睡,她撇了撇嘴,只好睁开眼睛,他看着霍云帆一派愁容的样子,扯出一抹苦笑,“你不为了我和你的家人不开心,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我现在只想顺利的把孩子生出来,其余的什么也不想了,想太多,只会给自己添烦恼。”
霍云帆深邃的目光看着总是闷闷不乐的林念恩,他修长的手指轻触着她的唇角,“和我在一起,你好像几乎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总是那么的不开心,你不要理会他们怎么说,我是想跟你在一起的,爱不爱我不知道,大概也是男人天生的保护欲,也可能是我想要稳定下来,从公司回来,至少有人为我留盏灯,还是那句话,你要想跟着我,需要你做的不多,听话就好,可惜你性格太倔强,我时候的,你又能听的进去多少。”
霍云帆抚着林念恩弹嫩的皮肤,多么年轻活力,但她的神情却那么的凄清苍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念恩的性格能开朗起来。
林念恩怀孕两个多月,吃不好,睡不好,怀孕这么辛苦,霍云帆一直都知道,做母亲没那么容易,也就是因为这样,沈宁兰再过分或偏心,他也都会忍让不去计较,毕竟是她给了他生命。
“如果我从十几岁开始,最先认识的是你该有多好,这样我肯定会爱上你。”林念恩收起悲伤的情绪,强颜欢笑。
玩笑也总是会有真话夹杂在里面,林念恩没有因为讨好霍云帆,而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没有遇到宁振辉,她肯定会不可自拔的爱上霍云帆,霍云帆对女人来说,就像是巫蛊,蛊惑着女人的心,带着致命的危险,却让人欲罢不能。
可她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已经不敢去爱,宁振辉占据着她的全部。
霍云帆的手指摩砂着她的唇瓣,径自说道:“你和我之间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是爱情,你就当是两个孤独的人,互相依偎取暖,这样你也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话落,林念恩就感觉唇瓣被一片温润覆盖。
她伸手推了推想要加重亲吻的霍云帆,提醒他说:“医生让我别做激烈运动。”
霍云帆明白了,眼神欺骗不了人,他的清冷的眸光里此时充满着渴望,他的吻重落在了林念恩的脖颈,“我不会碰你,这点分寸,我总归有的,你今天的样子我可不想再看到。”
“啪嗒。。。”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霍云帆停下了解开林念恩睡衣扣子的手,做不能做,摸总归是可以,刚准备解扣子,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他寻声下床去开口,发现卧室门口没有人,再看余安正在厨房里做饭。
霍云帆没说什么,又回了卧室。
余安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吓的心脏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里,发誓以后在趴门缝偷听,手里可别再拿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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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芳把最后一盘菜端上了桌,她解开了围裙,擦了擦额上的汗,冲下班回家吃饭的宁振辉抱怨道:“年龄大了,真的干点活就吃不消,振辉,你到底怎么回事,林念恩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两个还真离婚不成?总不能让你妈天天做饭吧,我这腿本来就疼,伺候不了这一大家子,你看你找的什么老婆,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两个,你就好像是猪油蒙蔽了心,现在好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宁振辉还没把林念恩已经跟了霍云帆的事告诉给李慧芳,他怕李慧芳受不了这次刺激,本来已经够乱的了,她还再添乱,到时候更有的烦,但要和林念恩离婚的事儿,他还得和李慧芳坦白。
宁振辉感觉,他和林念恩十有八九是回不去了,除非是霍云帆清醒了,一脚把林念恩给踹了,丧家之犬不回家,还能去哪。
他问李慧芳。“妈,我再给你带回来个儿媳妇怎么样?我和林念恩的事儿一时半晌说不清楚,她现在是铁了心了,要跟我离婚,起诉书都送到我公司了,不是像是之前,小吵小闹的,离家出走,她可能真的不回来了,留在家里的东西,她也说不要了。”
李慧芳往宁东海碗里盛汤的汤勺一抖,差点烫到宁东海,李慧芳听闻脸色大变,她骂林念恩,“怎么这么不知足?她还真有脸起诉离婚,没有我们宁家,她是个什么东西,是谁她的底气,要离婚也应该是我们提出来,她提算怎么回事。”
宁振辉瞧着愤怒到面目扭曲的李慧芳,有些担心的嘱咐她说:“妈。你知道这件事儿就行了,其余的事情我解决,您可别跟着瞎掺和添乱。”
宁振辉太了解李慧芳的性格,走哪都不是吃亏的主,年轻的时候街里街坊的就怕她,泼辣刁钻,他奶奶都怕了这个儿媳妇,老太太一直让他妈欺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