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林念恩撂下这句话就直接进了房间。
霍云帆没有去问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没有跟林念恩打声招呼。
林念恩六神无主的坐在房间的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
她把所有的青春,都投注在一个人的身上,就像是一场人生中的豪赌。
很明显,林念恩似乎赌输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早就察觉出了蛛丝马迹来,只是自己一直自欺欺人。
当她亲耳听到这些,心里的伤口,好像全部破裂,血骤然,一下子血流成河。
她告诉自己这是男人的裂根,这样想心里会舒服点,她不明白,宁振辉出轨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找她的闺蜜。
男人不就是这样,无论你穿着再严肃和裁剪合仪的西装,彰显出多么温文尔雅,甚至文明的禁欲气质,让人不敢靠近。
在昂贵的外衣的下,还是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和文明完全不搭边。
就好像是霍云帆,他给人永远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状态。
严肃,沉静,安静……英俊的外貌,恢宏的商业帝国,这样一切绝对完美的搭配,他还是能做出轨这种事。
而且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养了几个。
老婆扔在美国,她是他的玩物,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来逗弄她。
林念恩一个人就这么坐着,时而叹气,时而轻笑,时而用拳头狠狠的打自己的头。
她越是回想他们之间的这么多年,越是心软,她甚至想过,这件事当做没听到,继续装糊涂的过下去。
她瞧不起自己,一点没有女人应该有的洒脱,总是贪图安稳。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宁振辉的感情可以这么长久的其中一个原因。
霍云帆对林念恩,有些无可奈何,这女人,好像就是块油盐不进,硬邦邦的大石头。
无趣……
霍云帆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无趣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提早从公司出来,直接去了兰亭,等她回来带她出去吃饭,结果等来了林念恩的一张臭脸。
霍云帆现在也清醒了,自己这是干嘛,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太好了,弄得她有点上脸,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契约精神。
林念恩从房间出来已经快要十二点钟了,客厅的灯关着,她在黑暗中摸索,在墙壁找到开关,打开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有些刺眼,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林念恩讨厌黑漆漆的环境,一个人天黑在家,不开灯,也要留盏昏黄的小灯:
年少时的宁振辉,在黑暗中,总是要牵起她的手说,我保护你。
现在说要保护她的人,已经成了她最好朋友的男人。
霍云帆从兰亭出来,很晚才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沈宁兰,还有霍景衡和那个被他搞到医院的女孩。
那女孩在医院,躺在病床上,一副活不起的样子,和霍景衡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现在两个人,如胶似漆的,那女孩子,到现在脸上还能看到些浅浅的疤痕,恢复的也算够快。
“哥,你好久没回来了。”霍景衡见到霍云帆,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的,从沙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