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有点大了,我去赴宴不是打仗。”
长条如蟒的队伍列在正门外严阵以待,阮妙菱出门的一瞬以为自己不知不觉间做了“错事”,汝阳的官员都忍她不过。
孟参将立正道:“将军吩咐不可把小姐的安危作玩笑,周家内里情况如何吾等不清楚,还是要安排周全。”
余光扫了黄良一眼。
黄良即刻松开良二嫂子的柔荑上前:“孟参将是担忧小姐,虽然方式欠妥,不如让他们化作平民隐在周家附近如何?”
良二嫂子也来劝:“奴家觉得这法子挺好的。”
“孟参将奉古将军的命令行事无可厚非。”阮妙菱此话出口,便是不深究孟参将的对错。
她看了眼身后同去周家的丫鬟婆子,她们虽然比不上西府的人,充场面绰绰有余。
阮妙菱看向孟参将:“你们在外面根本没办法知道里面的情况,有没有东西能通知你们,却又不引人注意?”
孟参将看她眨眨眼,双手比划。
长条的,能飞的。
孟参将瞬间懂了,迅速取下藏在腰际的用来报信的烟花筒。
“你懂我!”阮妙菱赞了句,“如果看到烟花炸了你们可得快点啊,最好在墙院四面都准备好木梯,我跑得能快些。”
良二嫂子惊恐捂嘴,黄良笑容凝固在嘴角,孟参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稍微能自持。
阮妙菱噗嗤一笑:“玩笑,玩笑,赴宴而已不是打仗。”
马车先行,负责安全的将士们整齐有序退散。
不多时街上行人就发现多了好些生面孔,挑担推车吆喝,不过没有多想。十五热闹,又是年节的最后一天,银钱好赚嘛。
良二嫂子拍拍胸口,忧心忡忡,“你看小姐那话哪像是玩笑,连后路都安排好了,我该跟着去的。”
黄良挥手支走藏在门后的黄香、黄珏,“分明是不想你跟着去才没叫上你。”
良二嫂子担忧的搓着两手:“怎么说?”
“你就是当局者迷,平日挺聪明怎的今儿糊涂了。”黄良扶着她进门,慢慢解释:“咱们对外说小姐是古将军的远方亲戚,去周家赴宴就该有你这个管事人陪同才对,但小姐没让你跟着,是为何?”
良二嫂子张张嘴,答案呼之欲出,可是脑袋却仍是空空。
黄良替她道:“因为你跟着去,小姐做事反而不方便。你想想珏儿念书时,若有人在他身边,他定会不自在,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