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修眉刀,“哗哗”的帮我修着眉。
我连话都不敢说了,生怕她想到过往什么,怨念横生,直接拿修眉刀戳了我的眼。
可随着换肤水喷到身上,身体被美容床黏得越发的紧,四肢却又好像微微乏力,又有点微微惬意的感觉。
像极了我睡不好,我妈给我点香薰灯后的感觉,只是这个更强烈。
就算知道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却依旧生不出激烈的感觉。
看样子梁雪说得没错,这房子她早就动了手脚。
现在我一边求墨修早点来,至少保全我这张皮。
又纠结着墨修不要来,免得被梁雪得逞了。
梁雪却依旧絮叨而平淡的说着:“那时候美容院还有点额外的性质,有一次一伙流犯在半夜跑进了美容院。其他的人长得漂亮,他们就想留着慢慢玩。见我丑,就把我杀了,用来震慑那些漂亮的。”
我听着心头发颤,不由的反转着眼睛看着她。
梁雪说到这里,抽了化妆棉将碎眉毛擦了:“你放心,你这张皮是我的呢,怎么会割伤你。陪我聊聊吧,这些话以前也就能跟你妈说说……”
“可你妈吧,太厉害了,我见到她有点害怕,也不敢说。”梁雪转手修着另一边的眉毛,沉笑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你妈为什么将你养得这么普通。”
“你是怎么碰到我妈的?”我感觉修眉刀在眼角一下下的刮过,紧闭着眼:“你真的死了?”
“是啊。”梁雪呵呵的低笑:“他们为了杀鸡儆猴,把我脖子直接割断了,血咕咕的朝外冒。”
“当时我恨啊……”梁雪手里的修眉刀在我眉尾轻轻一刮:“她们长得漂亮,受父母宠爱,找工作也好找,就算做错了事,撒撒娇,卖个萌,最多也就是献个身,就没事了。”
“我从小这么努力读书,那么卖力的做事,就因为长得丑,连那些流犯都要杀了我威胁人!”梁雪的修眉刀微微的下压。
我感觉眉尖一痛,忙道:“那你怎么成了邪棺了?”
“我怨气太重啊,你妈感应到了吧,是她找的我,问我愿不愿意。”梁雪呵呵的低笑,头倒转着垂下看着我:“我能活下来,还能变漂亮,我肯定愿意啊。”
她这会脸上那张皮好像也松脱了,一倒垂下来,脸皮就好像皱皱垂垂的,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