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地上爬了一圈,浑身都是来,还想抓东西吃。
鬼胎这会估计也知道是给他弄吃的,喉咙咕咕的叫,却拍着手脚玩水。
等他洗完,我干脆直接用那件衣服将他包起来。
弄好后,鸡汤也热了,我将装了碗肉出来给他吃,剩下的再炖一会,熬点汤兑面。
于心鹤却坐在灶台前,喝着蛇酒,朝我道:“我刚才在梦里,很害怕。”
她抱着的,就是那瓶泡竹叶青的小瓶。
“我很久没做这种梦了。”于心鹤抿了一口,递给我道:“你没睡,是不是也感觉到了恐惧?就好像站在一片漆黑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什么吞没,可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帮鬼胎擦了一下嘴角流着的汤汁,想着从见到浮千,总是有一种自己头发变长的错觉,还有莫名的心悸,点了点头。
“来一口?”于心鹤将蛇酒瓶递给我,叹了口气:“我天一亮就走了。”
“嗯。”我用筷子挑了一个鸡小腿给鬼胎,心头突然有点发酸。
于心鹤不走,留在镇子里等死吗?
“那你双手上长出的黑发怎么办?”我想了想,还是扭头看着于心鹤,低声道:“还有头发。”
“跟你一样剃光头吧,好像醒了就没什么事了,回去后,家里人总会有办法的。”于心鹤见水开了,将面条丢进来。
看着三两口就将鸡腿啃完的鬼胎:“你以后带着他,就不怕……”
这种怕不只是鬼胎本身,而是他这样子,怕是外人多少有点误解,外加鬼胎的性格,怕是会惹出很多事情。
以浮千对于龙家人的恨意,就算昨天鬼胎认她为母,难不成鬼胎就能一直跟着她?
就算不被浮千勒死,也会被浮千体内那股不知名的怨气所沾染?
“他也算救了我。”于心鹤摸了摸被咬破皮的脖子,低笑道:“龙灵,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蛇君他到底怎么打算?”
今天这种情况,墨修没有出现,要不就是有事,要不就是没有感应到。
鬼胎尚且凶险,我这个蛇胎,各玄门都盯着,不知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