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同样在山里被发现的两个受害者,尸体藏得就比第一个受害者好多了,只是因为有了第一个受害者的例子,那两个受害者的家属都有意地往自己女儿可能会被藏匿的地方去找。
一个女子是在一个树洞里找到的,另一个女子,也被埋了,这次被埋的很深,地面松动的土也被细心地整理过,幸好那户人家养了只猎狗,那只狗闻到了小主人的味道,在那块地方徘徊不去,不停哀凄地叫,他们这才顺利找到了女儿的尸体。
听到“他在成长”这句话,袁鸿杰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却也明白了莫小蝶的意思,“所以,你觉得在他犯下第一个案子,正是心情最为心虚不安、疑神疑鬼的时候,被我无意间撞到了他作案的线索,所以他才尾随我想看看我是否真的撞破了他的罪行”
袁鸿杰曾做过地方上的父母官,也有过查案判案的经历,脑子自是转得比一般人快,他不禁顺着这个思路分析下去,“可是我对这件事却全然没有印象,所以很可能,是我当时无意间的某个动作,或说的某句话戳中了他的心窝子,让他心虚了,不安了,才有了后头的那些举动。”
莫小蝶忍不住要赞一声妙了,若他们之间现在不是隔着木栏,她可能要忍不住拍上袁鸿杰的肩膀,“就是如此姐夫你快想想,大概一个月前,你是否遇见过什么怪事,或者感觉不对的事,才会无意间招惹了这僵尸案的凶犯”
袁鸿杰蹙眉沉思,如果那件事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那得无意到什么程度
而且,那件事竟与僵尸案有关,又与昨天来他家里的两个同僚有关。
忽地,他脑中灵光一闪,脸上现出微微惊讶的神色,“子宜,你说,昨天来我们家的两个郎君,一个姓叶,一个姓何”
莫小蝶看他那样子,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立刻点了点头。
袁鸿杰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大概一个月前,有一回,我事务比较多,便多留了一会儿,当时翰林院的人都快走光了,就剩我和另外几个同僚。
后来,天都黑了,我看事情忙得差不多,便想收拾一下回家,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茅厕,回来时,里头只剩了三个人,其中便有和我同为编修的叶杉,和作为检讨的何亮
他们当时模样很是奇怪,叶杉似乎在写什么东西,见到我进来,有些紧张地看了我一眼,便把那写到一半的纸收了起来,我看着,像是一封信。
何亮的桌子前常年摆着堆成山的书册,我一进去时没见到他,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他躲在那仿佛墙壁的书山后,在看一本书,察觉到我的存在,他似乎很是惊讶,手中的书都掉到了地上,还语气不好地说了我一句,怎么走路像鬼混似的无声无息。
我听着不太舒服,只随便敷衍了他一句便回到自己位置上了,倒是没有去瞧那掉在地上的书是什么样子,但那书掉下去的时候,我扫了一眼,上面似乎画着一些小人。”
莫小蝶听着,慢慢皱起眉头,这有些棘手啊看起来这两人都明显藏着什么秘密,看来要让张侍郎好好审问一下他们才行。
就在这时,袁鸿杰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声道“但我觉得,这都不是最重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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