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骨折外加脑震荡,不算严重,但也住了半个月的院。
我陪护的那段时间无聊,在网上看视频学着用红绳编织了一条转运珠手链。
刚做好就被叶驰抢走了,他表面嫌弃,这些年却一直戴在手腕上舍不得摘。
现在,那条略显俗气和廉价的红绳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朗格。
婚纱很美。
轻薄的白纱,长而繁复的裙摆倾泻而下,像是圣洁的花。我的腰肢被束得不盈一握,肌肤在灯光下润泽如瓷。
叶驰望着我的眼里绽放出了异样的神采。
回家后,他将我抵在玄关,有些迫切的吻住了我。
细碎、缱绻、热烈。
我想起十八岁那年,我在他枕头下发现了我丢失的内衣。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他对我的欲望。
那时候,我的第一感受不是恶心,也不是羞耻愤怒之类的情绪。
而是浓烈的困惑。
望着我空洞没有焦距的左眼,他是怎么对我燃起兴趣的呢。
每一次叶驰亲吻我,抚摸我的时候我都在想;
叶驰对着我的这副身体,这张脸,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和念头。
面对我被他一手摧毁的人生,竟然欲念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