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掌完嘴之后,去写折子上奏父皇,安国公治家不严,其亲眷公然侮辱皇家血脉。”
“就算是安国公站在这里,他也不敢指着本宫的鼻子说本宫恶毒,也不敢说本宫的驸马与别的女人有了首尾,更何况你区区一个继室。”
“就你这种蠢货,也别想着回母家告状,你母家今日也有人在这里,你们说,我这嘴,掌得对是不对?!”
吏部尚书家的两位小姐看着安国公夫人已经高高的红肿起来的脸,齐齐跪拜在地:“辱骂皇家已是大罪,公主只掌嘴便已是手下留情,我等回去之后,必秉明祖父今日之事。”
“看来徐大人府上还是有明白人的。”福嘉面色微霁,淡淡地说了一句。
秦苒苒被福嘉的雷霆怒火惊到了,她看着面前这些神色恭敬的女眷,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福嘉敢于对着命妇们发火,是她的身份地位使然。
而自己呢?
自己又能做什么?
陆承安在陛下面前已经是个红人,陛下甚至因为陆承安的关系,给了自己三品诰命。而这三品诰命在这上京城里,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自己无法用身份去压制别人,那便只能凭借自己的一手医术,给予她人雪中之炭。
还有今日之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后需得更加谨慎,必不能给他人可乘之机,不禁对于自己,还有将军府。
自己那可笑的慈悲都见鬼去吧,上辈子慈悲了一世,落得一个被迫休妻,满门抄斩的下场。
既然已经重生,那必然要改写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她目光如同被洗过一般澄澈透亮,透着一股子由底而迸发的坚韧。
若说先前的秦苒苒如同一只护崽的母虎,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心生警惕,想法子威胁敌人。
那么现在的秦苒苒就如同一只谋定而动虎王。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动便要将你撕碎,打入十八层地狱!
“听闻诸位提起我,不知找我有何事?”陈智修的声音适时的在门口响起。
看到陈智修的脸,林夫人彻底瘫软的倒在地上,顷刻之后,她突然爬起,跌跌撞撞地往屏风后面跑去。
“怎么会是你!”林夫人的声音尖厉到如同厉鬼呼啸。
奉国公夫人面色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打雁不成,反倒被雁啄了眼睛,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