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个草包……
“秦氏,陆将军自小便不在我的身边,如今回京了,也成亲了,你身为他的妻子,可要好好照顾他。”太夫人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
秦苒苒低头半蹲,应道:“是。”
“身为妻子,有必要规劝丈夫不做行为不当的事,你说,我说的可对?”太夫人语气中慢慢透出凌厉。
秦苒苒依然垂着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母亲说的是。”
太夫人便示意身旁的妈妈拿过去一本册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开口:“到她去佛堂好好念念这本《女诫》,好好想想。”
她放下茶盏,悠悠地开口:“还是这茶好,外面的就是不行。”
她身边的妈妈立刻笑道:“咱整个侯府,还有哪里的东西比得上您这里的呢?”
秦苒苒听着两人的对话,站在原地没有动。
太夫人见她不动,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不去佛堂?”
“母亲让我好好想想,媳妇却不知,应该想些什么,今日敬茶,媳妇自问并没有任何不守礼制逾矩的地方,还请母亲明示。”秦苒苒姿态恭敬,语气却十分郑重。
太夫人微眯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敢和她叫板的女子,怒意更盛:“你是在怀疑我说错了吗?”
秦苒苒姿态更加恭敬,但是语气却更加不卑不亢:“媳妇只是在怀疑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不符合侯府规矩的地方,不敢怀疑母亲。”
好一个不敢怀疑!
太夫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她揪紧了帕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秦苒苒依然低眉垂目地站在那里,可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太夫人心头梗的发疼。
“母亲,您是说今天早上我们没有进来直接进宫的事情吗?我还在想如何跟您说这件事呢。咱们侯府在上京城那也是极有体面的,下人们却忘记了将军带我回来敬茶的时辰,这岂不是让周围的人家看我们侯府的笑话?”
“再因此误了进宫的时辰,陛下怪罪下来,我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母亲作为侯府的太夫人,这些事说大可大,今日被那么多其他府上的小厮看到,难免会传出各种谣言,对侯府名声不利,若是让陛下误会了,失了圣心,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说小也小,将军和我是自家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疏忽。”
“母亲也别太过于操劳了,该让大嫂帮衬一下就让大嫂帮衬着点。您太劳累,我们心里也觉得心疼。要不然我给母亲把把脉,开几个方子调理一下?”
太夫人只觉得面前这女子伶牙俐齿至极,惹人厌恶也至极!
话里话外,都说是自己管家疏忽,让她大嫂帮衬,是嫌自己年纪大了脑袋糊涂了吗?
还开方子给自己调理,是想趁机下毒毒死自己吗?
她紧紧地按住胸口,面色铁青,从喉咙里憋出两个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