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绮丽语气带着棱角,沈奥伦沉闷的开着车,他回答说:“我只是希望您还能当我的舅妈,就这个原因,在我眼里,你和我舅舅才般配。”
钟绮丽讽刺的笑出声,“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kevin把你叫到他书房,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那个女人?”
“随便闲聊罢了,你也是知道的,舅舅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话不多,也就说了几句就走了,”
钟绮丽提醒沈奥伦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认识那个叫林念恩的么,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至于告诉不告诉她,还是转身向你舅舅告状,都随便你,我把话放在这里,她和霍云帆根本就不会有好下场,他根本不会把女人当人看,和冷血动物没什么分别,女人嫁给她,就是受苦的,这辈子别奢望能得到丈夫丝毫的爱,他最爱的只有自己。”
钟绮丽一提到霍云帆,语气就无尽的伤感,心里涟漪不断,满目的心寒。
沈奥伦看向钟绮丽一脸神伤的脸,“既然你都那么说他了,你干嘛还是想复婚。”
钟绮丽苦笑,眸光中透着愤恨,“我不甘心他属于别人,更不甘心,他离开我以后,找那样下贱的女人,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霍云帆宁可要那种女人,也不要我,我的骄傲都要被他给毁掉了。”
钟绮丽这么说林念恩,沈奥伦猛地一道急刹车,因为惯性,钟绮丽的整个身子都向外倾,险些像是要给她甩出去。
惊魂未定的她,手捂着胸口怒斥道:“你在干嘛?会不会开车,要吓死谁啊。”
钟绮丽被吓花容失色,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
钟绮丽现在也不是霍家的人,沈奥伦也不必顾及到她的情绪,他阴着脸说:“她是什么女人?难道只有有钱人都高贵吗?在我心里林念恩不比任何人差,我希望你不要难为她。”
沈奥伦因为林念恩给她甩脸色,钟绮丽冷眼瞪着他说:“你这是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现在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女人给你们这些人下了什么迷幻药,让你们都那么为她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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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霍云帆嫌这一大家子人闹,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到本口,他要回景园。
沈宁兰听到霍云帆要走,去门口拦住了他。
“你这么晚了,还回去干吗?”沈宁兰整晚都对霍云帆有意见,觉得她这个儿子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沈宁兰心里在想,肯定是和住在景园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有关,一定时她和霍云帆吹了什么枕边风,这才让霍云帆对亲妈的态度,那么寡断。
“我要回去了。”霍云帆看了看时间,他回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已经不早了。
和林念恩在一起后,霍云帆不知不自觉间有了归属感,总觉得那里是自己的一个家,可惜,那个家不会因为他晚归,为他留一盏灯。
“晚上留在这儿,你有多久没陪过我聊天了,你到底还认我这个妈么。”
沈宁兰一脸失望的长叹了口气,霍云帆注意到她两鬓有些斑白的发丝,女人无论再怎么保养,也抵抗不住岁月的侵蚀,一直很喜欢穿旗袍,对自己的腰身要求完美的沈宁兰,竟开始有些驼背,霍云帆恍然,沈宁兰已经七十几岁,她已经步入了衰老,不再年轻。
准备要走的霍云帆,最后还是没能出去这个门,留在了家里。
霍云帆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给林念恩打电话告诉她一声,他今晚不回去了,让她自己睡。
拨通了号码,还没过打通,他就又挂断了电话,理智浇灭了热情。
他恍然想起,自己回不回去,对林念恩根本没什么影响,她毕竟对他无所谓,他只不过是孩子的父亲,强迫她上床的人,
沈宁兰的弟弟妹妹都走了,霍家终于恢复了安宁,他们不敢上去和霍云帆打招呼,怕打扰打到他,霍云帆也根本没有送客。
倒是霍景衡热情的迎来送往。
书房有人敲门,霍云帆还以为是管家,还没等他说进来,书房的门就被推开。
他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企划书,抬眼看过去,进来的人是邵浅,以前林念恩为了她两肋插刀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