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很难不让人往这方面想。
秦钊似乎记得郭睿不是会给自己添麻烦的人,因为郭睿本身就很怕麻烦。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说做次辅挺好的,天塌下来了也还有首辅顶着……
“没,郭睿怎么会惹事。”秦阶给八哥哥吃了定心丸,又道:“快入冬了,京城的风会刮得比较猛烈,风向也多变,别人我不管,只有八哥哥我是最担心的。”
秦钊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么不让人省心麽……”
其实以八哥哥的性子,秦阶完全不用担心,但他和郭睿多少有些牵连……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该备的还是得备着。
谁会嫌弃自己家里的药多呢。
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小姐这病还要装多久啊……”
兔月撑着脑袋,蔫蔫的问正倒在廊下藤椅里的阮妙菱。
每天家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苦药味,不吃也腻了。
捏着两个颜色不同的瓷瓶,阮妙菱把里面的膏脂混在一起,摸到手背上,静静等着是否会有不适的反应。
听到兔月不太精神的话,分出心来,道:“越久越好,你要是在家里待得闷了,等晚上没什么人盯着咱家了,让金亭带你出去转转,解解闷哈。”
“奴婢不闷,是怕小姐闷。”
“我不闷啊,天天都有事可做,一刻也没闲着。”
金亭刚进院子,听到这话脚下闪了闪,夫人您倒是不闷,可不知道把公子闷成什么样了。
阮妙菱看到金亭来了,就晓得他肯定带了不少消息回来。
“怎样,哪些事成了?”
金亭先捡她最关心的事说,“公主所带领的大军已经顺利到达青海卫,秦家九公子刚到就生了场小病,但没有大碍,只是不服水土而已。”
兔月道:“那问儿姐姐呢?”
“她好着呐,不管到哪儿都能活蹦乱跳,听传信回来的人说草原上有个姑娘一顿能吃二斤牛肉干,想必就是问儿了。”
“看不出来啊。”阮妙菱也惊着了。
但她也表示理解,从前问儿跟在她身边,就没做几样粗活,一天下来耗费不了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