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表现得极为镇定,卸马车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还有头有尾地交待去哪儿再买一匹马来套车。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把金亭吓得心肝有一下没一下地乱跳,“公子你别……小的……”
“你放心,我不和他拼命,本公子的命多值钱啊。”
徐元非常痞气地笑了一声。
落在金亭眼里,就成了慷慨就义,决心和夫人共赴黄泉。
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可是弱小无助且没有人撑腰的我,此刻不敢认错……
“公子打算怎么做?”
徐元踩脚蹬翻身上马,银牙暗咬,“没想好。”
金亭差点翻白眼背过气去,眼睁睁看着他鞭马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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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馅儿的饺子端上桌,阮妙菱闻到香味,抬头看了眼,兔月的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见到我至于哭成这样?”
她搁下书,循着香味过来,看了看外面,天色慢慢变暗,徐元今天又被汉王叫去了吧。
兔月吸着鼻子,把醋碟儿油碟儿摆上,嘟囔道:“姑爷和别人拼命去了。”
阮妙菱夹起一只饺子,还没送到嘴里,“好端端的,和谁拼命?”
“不晓得,反正学进冲回家来,取了姑爷的红缨枪就走了,奴婢问他,他只说要和人打架。”
不管真假,饺子是没心情吃了,“金亭呢?”
香巧站在院门口,推了下金亭,“去呀,小姐找你呢。”
“你可要说话算话。出了事我也不指望谢大人全替我顶了,只求公子要拿我的人头祭枪的时候,你们能拦着点儿。”
香巧笑道:“看你那怂样儿,今天这事要办成了,公子指不定怎么谢你呢,兴许一高兴就替小姐答应了,把兔月指给你。”
金亭长叹一声,但愿吧。
“夫人叫我?”他连门都不敢进了,整个人像长在门上似的,只留个脑袋让阮妙菱看见。
阮妙菱问道:“学进回来拿红缨枪,和你说了什么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