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欺瞒行骗……
“大夫说是嗜睡,开了副药先吃着,过两天还不好再换一剂猛药。”
顾氏和徐冉正水深火热,香巧没有去添一把柴的想法,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该防的人还是要防。“这两天你多去那边走动,挑不能吃喝的礼送,免得落人口实。”
“三夫人什么样嘴脸我怎会不知,空口白牙最爱颠倒是非。怕她作妖,我多使了些银子,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过去了,另外几个有名气的坐馆大夫也一同去会诊。”
“金亭哥哥不生气,等三夫人病好了,姑爷兴许会赏你哦。”
兔月绕到他身后,小粉拳轻一下重一下的落在后背上,在金亭看来跟蚊子咬没两样,笑了笑,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气,再多的气都被兔月吓跑啦。”
被他摸了两下丫髻,兔月噘嘴回到香巧身边,垂着脑袋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泪花。
金亭哥哥还把她当小孩子,哼,她一点都不喜欢被摸头。
“这一阵你们估计是出不了门了,若是闷了,让学进买些小玩意回来打发时辰。”
金亭只当兔月害羞才躲了自己,和香巧说完,再偷偷看了眼捂着半边脸的小丫头,脚步轻快套了车往翰林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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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父子无罪释放,成康帝召他们进宫,仍做他们的首辅、编修。
经此一难,陈不候无心再任首辅统理内阁,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辞:后半生只想潜心治学,若能到地方上讲学就更好。
成康帝只允了他前半个要求。
陈不候清闲了,各部的尚书却纷纷忙碌起来,部内的事一应分给手下的侍郎们打理,自己则为了仅有一个的首辅之位奔走。
开始几天一切都运作得尽然有序,尚书们彻底放了心,除了危及他往上游的事情以外,再不过问别的。
这天,碧澜姑娘陪着李夫人在正房西间的屋里用饭,管妈妈被人喊了去,回来脸上像铺了层霜。
“夫人,史侍郎求见老爷。”
平常各部大小官员就算有事,也不会挑在吃饭的时候来。管妈妈看到史大人的时候,整张脸就拉了下来,看到他的样子只能想到一个词:如丧考妣。
“老爷陪着章儿去见老师,一时半刻也回不来……这样,你先请侍郎在厅里候上两刻钟,老爷如果赶不回来,也不算咱们的过失。”
管妈妈没有立刻答应,“奴婢早把这话对史侍郎说了,可他拗得很,见不到老爷见一见夫人也行,还说什么只有老爷夫人才能庇佑他。碧澜姑娘您说说,我们老爷夫人有这样的大本事吗?”
“碧澜只听过求神拜佛的人嘴里念庇佑,而且他们对神佛的姿态还不一样呢。”
李夫人只替儿子求过神明,自己却不兴这一套,没见过求神佛还有说法,就来了兴致。“碧澜你快讲讲,怎么个不一样法?”
管妈妈也支着耳朵想听。
“灵验了的会去道观寺庙还愿,不灵的也会去,然后叉着腰从东边骂道西边,保证没落下一个才又开始求第二次。”
“这些人可真有趣,把神仙当初孩子,以为骂一骂他们就乖了。”李夫人笑得眼泪挂在眼角,挥手让管妈妈出去,捏着帕子细细的擦泪。
“天色还有些早,不敢叨扰夫人了。”
“你这孩子,我这儿又没赶你走的意思……”李夫人说着看了眼天色,确实还早,足够她和史侍郎说一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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