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上一人讲从天没亮起来做了些什么,遇到谁说了吉祥话,穿喜服时闹了点笑话云云。
阮妙菱说话的时候,徐元盯着她搭在床沿的一只纤细的手,她看过来了,他急忙抬头点头附和,手自然从膝上滑到床沿。
“娘从宫里回来以后,家里比之前更忙了,润香脚不沾地都没工夫和问儿她们说话。”
席上吃酒的时候,汉王对徐元提了这事。
大家原来猜想的是,宝贞公主要等女儿回门之后才动身,却不想成康帝催得急,明天一早就得出发。
徐元覆上阮妙菱的手背,四根手指伸入她的掌心,强而有力地握了一下。
一夜之后,两人就要分别了,可他们眼下连想要嘱咐的话都还没开始说。
“明天我跟着娘一起走,你就让香巧住进来,以免外人看着起疑。如今你府里的人,不是个个都干净。”
徐元点头:“我会看着办。”
提到香巧,阮妙菱想起她抚着肚子的样子,犹豫片刻,咬唇狠了心说道:“香巧有了身子,你让兔月多照顾着她些。”
徐元愣住。
菱菱嘴上说的是香巧有孕了,可发红的面颊和游移不定的眼神,似乎又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
熄了大半的灯盏,只留一对高烧的大红烛,徐元除去外袍钻进帐中,气息喘得有点急。
锦被上绣的是鸳鸯戏水,褥下铺了桂圆莲子,他扑上来就压到了几颗,疼得脚心一阵酥麻刺痛,额头上掉下几颗汗来。
“没见过你这么急的,外头还有人呢。”阮妙菱抱着两膝,笑得露出了雪白的贝齿,声音小小的很挠人。
“她们都被金亭换下去了,外面都是我自己的人,而且守得远远的,不怕被他们听!”
难得看徐元在她面前露出自得高傲的神情,阮妙菱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
“你这样笑挺好的,谁见了都不敢惹你,往后就连秦大人都不能拿你如何。”
“好端端提他做什么,他在梦里要和我抢你呢!”徐元哼了声,拉过阮妙菱轻却有力的撞到自己怀里。
那个时候他是不忿秦阶对他苛刻,梦里又抢他的妻子,才一条心横到底,非要把菱菱抢回来不可。
后来细细琢磨,越深入越发现他命里离不了她,一起赏雪时,他跌了跤,她放声笑,手里不停的剪着窗花,他却一点都不气,甚至还想再跌一次,多看她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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