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要不说刚满月的三小姐长得丑,兴许能成……秦海捏着竹签,对枫哥儿道:“尝尝味道也够了,将来嘴甜些。”
……
小丸子团成团趴在门槛上,毛根根直立,远看就像门上长出了一大朵白花。
兔月抱了果子远远在葡萄架下坐着,问儿在屋里伺候茶水,吩咐说小姐和秦指挥使在堂屋里说话,她别去讨人嫌。
“讨人嫌的是你吧。”兔月捋着果子油光水滑的皮毛。
果子哼唧两声,防贼似的瞪着门上的小丸子。
秦阶来抱小丸子回家,顺便告诉阮妙菱沈家案子的结情。
“沈清秋确有冤屈,但人已经回不来了,皇上封赏了沈岸百两银子和几十亩田地,也给三哥升了职,三嫂把沈岸接到秦家去住了。”
阮妙菱细细听着,已经知道沈岸的姐姐就是秦钰的妻子了。
沈岸出事的时候,沈姐姐没有漏过一次面,可沈岸提到她的时候满脸温情,可见是在不起眼却必不可少的小事上着力。
“沈岸和三嫂嫂高兴吗?”她突然道,“比起享受父亲死后的荫泽,她们更希望见到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眼前吧。”
沈岸见了姐姐,两人抱着哭了一场,怎么高兴得起来?
秦阶道:“圣旨已经拟好了,等过几日,皇上便会追赠沈清秋为户部尚书。”
虽然来得迟,也算是成康帝有心弥补过失了。
阮妙菱轻轻点头。
屋子里安静下来,秦阶忽然觉得有一段时日不见,两人又变得生疏了。
“秦大哥。”
听到熟悉的称呼,秦阶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
阮妙菱往屋里看了一眼,问儿撩开珠帘进去捧了一卷画出来。
“前些日子听枫哥儿在秦大哥房里见过我的画像……我这个人说话直,兴许会错了秦大哥的意,说对说错了都请大哥不要往心里去。”
她展开卷轴:“这幅画是爹在家中闲来所作,虽然不比画师的丹青,给大哥留个念想足矣。至于枫哥儿看到的那幅画,可否与我这个交换?”
天闷闷的像要塌下来。
小丸子挤在秦阶怀里,小声拿粉鼻吸气呼气,灵敏的耳朵听到主人的心腔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