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不敢说,涉猎而已。”阮妙菱倒推了一下日子,上辈子曹沁要嫁的那户人家,估计下月就要入京了。“要不我替你算一卦,不灵不要钱?”
“灵验了你也收钱,真黑心。”曹沁噘嘴,“我可没有黄金万两买你的一卦。”
是在说她曾经以五万两黄金卖火风筝的事吗?
认真算一算,好像她手头的五万两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要不要再赚一些呢?
“灵验了也不收你的银子,算吗?”阮妙菱眨了眨眼,浓密的眼睫上下扇动。
曹沁只当是阮妙菱在逗她玩,装作认真思考一番的模样,过了会儿才道:“那你说说,说不好,看我不打你!”
阮妙菱及时躲开她软绵绵的粉拳。
曹沁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嫁给那户人家,阮妙菱无从得知,但她在京城的那段日子,从那些侯门夫人口中听了不少关于曹沁的落魄事。
有个在朝当首辅的舅舅,家教涵养不俗,又是商户嫡女,就如侯门夫人所说,曹沁上辈子一定是在佛祖面前添够了香油钱,抽了一支上上签,这辈子才有这样的好事眷顾。
只可惜顺了哥情失嫂意,没给月老送礼,嫁了个心比天高运比纸薄的狂妄秀才,半生潦倒不说,膝下还无一儿一女。
思及此,阮妙菱没敢讲得太细。
“下月会有人家向你爹娘提亲,到时候你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否则下半辈子都要受夫家冷落打骂。”
“呿,净胡说。”
唉,显然曹沁没放在心上,阮妙菱不再多言,先等那户人家到了京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不过这出故事里,似乎还缺少一个人,阮妙菱忙问道:“对了,你那失散的妹妹曹英可有下落了?”
提到曹英,曹沁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厌烦,阿暖立即替曹沁答了,“英英小姐已经和曹家断绝了干系,本来就不是曹家血脉,留着只是让人笑话。”
曹英不是曹傕亲生?
阮妙菱怔怔的盯着曹沁发髻上的纯白栀子花看了许久,她记得长开了以后的曹英分明有曹傕的影子,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不会记错。
阿暖搀着曹沁走在前面,兔月看阮妙菱若有所思,放慢脚步低声问道:“小姐有烦心事?”
“兔月,你说我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吗?”
她摊开双手,十指纤长,掌心红润温暖,手背白皙细腻,并无特殊的地方。
兔月激动不已:“小姐在兔月眼里是最厉害的人!小姐允许奴婢念书,学了许多当丫鬟学不到的东西,已经是改变了奴婢的命运。还有还有,小姐给问儿姐姐做嫩肤膏,她的手已经变得很好看了呢……再有就是——”
她突然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小姐你救了徐二公子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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