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的?”
江魁接过打开扫了眼,面色一变,吞吞吐吐道:“给小姐的,还是那位。”
“人呢?”江逾白冷冰冰问道。
壮仆小心翼翼道:“还在门口等着,送帖子的人特意嘱咐了,帖子务必交到小姐手上。”
江魁屏退了壮仆,只听江逾白往地上啐了一口,眉眼嘴角尽是嫌恶,拎着鸟笼大步往里走,边走边道:“拿去烧了!”
“世子爷先不急着生气,人还在门外等呢,总要给个回信儿。”
江逾白煞住脚,轻轻把鸟笼搁在吊挂楣子下,怒气冲冲一圈砸在柱上,笼里的鸟儿惊的四处跳脚乱叫。
“这些年还没闹够吗?妹妹今年都十五了,连亲事都没谈拢一桩,对方嘴上说不敢高攀,谁不知道他们都记着五年前阮家三小姐污蔑妹妹的言论?以为每年送来赔礼就能弥补了,她能耐,有本事给妹妹寻一桩婚事来!
本世子的妹妹被人弃之如敝履,而她,皇上眼中的宝贝,礼部的官员替她挑选合适的人选,好,有本事!”
江魁至多只见过江逾白发几句牢骚,这次严重到动起手来,忙劝道:“看阮家三小姐的意思,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江逾白哼笑,“她不耐烦了?五年未到,她等不了了?”
江魁琢磨不出江逾白的意思,在一旁抓耳挠腮。
去还是不去,世子爷您倒是爽快些一句吩咐了罢!
江逾白思忖一会儿,道:“你立刻去告诉她,见面可以,时辰地方得我来定。”
“世子爷的意思,真打算让小姐去见阮三小姐?可小姐还不知道这事呢。”
“爷怎么可能让妹妹再去被她戏弄,爷亲自去,看她耍哪门子的花招!”
……
“真是这样说的?”
阮妙菱没有避开秦阶,这事当年闹得人尽皆知,秦阶想也听到不少传言。
问儿撇嘴,气呼呼道:“侯府的小厮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下巴几乎翘上天了,最客气的是世子……方才瞧世子爷的样子,该是没有认出小姐,不然也不会……”
阮妙菱倒无所谓,这才是江逾白作为哥哥该有的态度。
“江小姐同意见我,想必也是抱了十分的决心,你到如意馆去问问大哥哥,京城哪里能买到上好的文房清供,这些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
问儿忸怩不肯去,“小姐还打算破费麽,家里囤积了许多没送出去的赔礼,这回江小姐若再不收,恐怕彼此面上都难堪,倒不如不准备的好。”
阮妙菱整肃不语。
问儿明白,叹道:“做人做到底,要善始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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