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道:“西山的猎场本是官府为防备外族打到临洮时,百姓流离失所没有口粮而准备的,徐大人擅自到西山狩猎相当于触犯了国法。不过大人并未把此事告知书办,而是说西山的野兽冲出了栅栏,请知县派人来修葺。”
原来如此,阮妙菱想明白了,黄霸那边的情况也就不需要再细说。
黄霸把锦衣卫送到大门外,京城的信刚好送到。
自从徐元入翰林以后,香巧的信都是一并夹在徐元的信里送来,既省了多跑一趟的脚程,阮妙菱看得也方便。
问儿将花盆挪开,问道:“小姐,这次徐二公子写的又是什么?”
仇大千和黄霸最近常听阮妙菱和问儿提起徐元,渐渐地对徐元起了兴趣,听说状元公来信,都往前凑了凑,没敢靠近,支着耳朵听问儿说。
阮妙菱从头到尾看罢了徐元信中的内容,道:“徐元说他已经选择了站在李重山那一派,而且教我制毒的臭老头去了京城,眼下就在李府住着。”
东方亮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阮妙菱以为他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才会如此,没想到他是到天子脚下坑蒙拐骗去了。
“那敢情好,徐二公子追随了李重山,随时随地都是危机重重,指不定哪时候会丧命呢,有长明先生在一旁看着,就是只剩下一口气在了,准能把他就回来!”
仇大千和黄霸斜了眼问儿。
问儿最近提起徐元,语气倒是和善了,就是言语间总是动不动咒徐元磕着碰着。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啊,仇大千和黄霸同时叹了口气。
屋内,宝贞公主喝完了药,站在支摘窗边望着院里的情况。
先前秦阶派锦衣卫来传口信,以及徐元的信送来发生的事,宝贞公主都看在眼里,让她一时间有了很多想法。
秦阶对妙菱的心意,宝贞公主看得出来,听问儿说来甘州的一路上,秦阶对妙菱照顾有加,行为举止和传闻中的大有不同。
而且秦阶的样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据她所知,秦家十位公子里面,唯有秦阶天分最高,且最能独当一面。往后妙菱和他在一起,定会被秦阶当成心尖上的人宠着。
秦阶的父亲,秦海,宝贞公主记得他是个恩威并存之人。而秦夫人又是个面善心也善的,将来妙菱若是嫁过去,公婆喜爱,往后她也不用担心这些。
而徐元就不同了。
延良的死,似乎和徐家有牵连,虽然宝贞公主此时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但心里一直隐隐担忧。
问儿把在平阳的情况都给她讲了,徐家对妙菱的态度并不是简单的求娶,反而是想依仗妙菱的身份,还有她宝贞公主的身份从中获利……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家庭,即便徐元再好,宝贞公主都把他往后排。
“润香,你最近跟在小姐身边,可有听她把秦大人和徐元相提并论过?”
润香正收捡药碗,闻言一怔,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小姐从不把秦大人和徐元相互比较的,有次问儿当着小姐的面儿谈论这个,还被小姐训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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