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乃同姓,兼之缘分,这些年一直有往来,曹沁愿意请母亲出面劝说陈不候。
阮妙菱把前因同白云讲了,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至于陈氏能否说动陈不候,乃是后话,暂且不提。
管事一去复返,颇为为难对阮妙菱道:“那锦衣卫听了并不走,说午饭不成可以等到晚饭,三小姐只管做自己的事,秦大人愿意等。”
“那锦衣卫走了没?”阮妙菱问道。
管事道:“话说完就走了。”
见她和白云都没事情吩咐,管事悄声退出去,路上遇到问儿只把消息传了,别的没有多说,看三小姐的意思,秦家的这顿晚饭是要去的。
白云此刻已经警觉,半商量道:“不如晚上你带上良二嫂子,身边有个懂大事知小事的人陪着比没有好。秦阶是个……总之你万事小心!”
“冷面阎王”四个字愣是被白云咽了回去。
曹沁的母亲陈氏昨日已经动身前往京城,曹沁经历退婚一事人也疲乏了不少,就随同陈氏一并入京。
曹傕正巧在京中有笔生意需要和对方面谈,一家三口似要出门散心般备齐车马川资,丫鬟随侍,仆从前护后卫,笑盈盈地出发。
姨娘因之前与曹沁闹了一场,赌气不肯随曹傕一起去,趁着月黑风高带着曹英往南投奔她兄弟。今儿一早曹家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找不到人的下落了。
曹老太太一气之下断了姨娘的名分,不认曹英这个孙女,就是曹傕回来想要借由头寻人,也不得其法。
就在阮妙菱听白云说起这事唏嘘时,春风渐上柳梢,曹家车马踏碾绿草洋洋一路向北。
车帘拂动,曹沁趴在窗边看一路春景,嘴角挂着舒适惬意的笑,母亲陈氏在前面的马车上和父亲有说有笑。
阿暖折了朵春花掀开车帘闯进来,笑嘻嘻道:“方才老爷抱怨脚上的鞋不甚合脚,往后不打算与做鞋的商贾续约,夫人就笑着说要替老爷重新做一双呢!”
正说着话,车马突然刹住了,后面传来颇为急切的马蹄声。曹沁亲眼看见曹府看家护院的壮士策马停在了前边的马车旁,母亲和父亲一齐下了马车。
壮士满脸严肃不知在和曹傕说什么,曹沁先是见他的脸刷得黑了下来,紧接着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谩骂,陈氏上前劝解了两句,他才缓和了。
阿暖趁着曹沁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瞧,悄悄下了马车绕到老爷的马车后面,竖起耳朵听。
“我不管了,她爱怎样就怎样,白眼狼!”曹傕沉着脸钻进马车。
陈氏留在外面,取了一袋银子递给壮士,吩咐几句,就见壮士又摇头又摆手,惶恐不已,不时去瞧车内的曹傕。
最终壮士还是接了银子,策马返回,经过曹沁的马车外时,阿暖也已回来了。
“姨娘挟着英英小姐跑南方去了,夫人给方才那人三十两银子去追姨娘和英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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