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经过的丫鬟仆从一律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书房里的公子。
李重山刚从皇宫回来。
片刻后身披墨色斗篷的史张弼由管事领着到李重山的书房。
“打听到了?”李重山来不及喝口茶,直接问正解斗篷的史张弼。
史张弼一紧张,绳扣一下变成了死扣,急的满头大汗,越慌两手越乱。
“令郎的经义卷有一道题不曾答完……昨儿个主考官那儿还未曾见到甲榜的卷子,下官暂时看不到……”
李重山道:“原来是为这事,弄得每日茶饭不思,一道题罢了,难道还有人答完了整张卷子并全对不成。”
史张弼终于解开了死扣,擦汗拱手道:“令郎想是不愿辜负大人一番辛苦栽培,虎父无犬子,大人学识广博,令郎若是平平无奇岂不是贻笑大方。”
“他这是心思过重。”李重山并未过分看重李博章错漏答题的事。
“今儿二十七,正好是填甲榜的日子,不知哪位贤才能脱颖而出。”似问非问,李重山脸上也未表现关心的神情。
史张弼道:“令郎如斯专注,必定能将第一等收入囊中!”
“主考官定榜名,博章是不是第一岂是我说了算,会试并不是最后一关。”李重山老神在在道。
史张弼一愣,随即道:“大人所言甚是,会试之后尚有殿试,皇上如此看重大人,令郎的前途自是不用发愁的。”
李重山呵呵笑了。
“你先回罢,我明日入宫一趟!”
史张弼告退出来,李府的空气憋闷不敢多吸一口,匆匆离去。
……
辰时,贡院内,各房主考官并着同考官再次聚集一室。
甲榜先填的是正榜第六名至第十八名,待填写完副榜的排名后,诸位考官有的揉睛明穴,有的则是揉着两只耳朵。
“接下来便是正榜前五名,诸位再辛苦一阵,完毕后大家一块去参加毕榜宴!”
郝廷梅有些头疼,这宴会他不怎么想去,有些想念家中的小菜,已经软乎乎的慧儿软糯糯喊他爹爹。
“廷梅兄,你看看这个——”任舒华递过来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