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吃了,秦阶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笑着咔嚓咬去竹签上的第二颗糖葫芦。
酸!秦阶没绷住皱了眉。
“酸——”半颗糖葫芦含在右腮,嚼也不是,吐也不是,酸得阮妙菱背过身着急的找帕子。
找了半晌才想起,帕子在斗茶会上用来包曹沁给她的东西了。
秦阶硬着头皮把整颗吃下去,想起上回为她准备的帕子还有余留的,疾步去打开衣橱取来,心下悔得很。
这糖葫芦自做出来后就没人尝过味道,谁想会酸倒牙,敢情教他做糖葫芦的小贩压根没倾囊相授。
“你吐了罢!”秦阶手忙脚乱拿着帕子,奈何阮妙菱的手捂着嘴,没给帕子用武之地。
酸意在口腔内四处蔓延,阮妙菱两道眉几乎重叠到一处,摇头死命忍着。
任哪个女孩子遇上这等事,都不愿当着男子的面口吐污秽,眼下她只想快些把糖葫芦嚼碎了吞下去,再喝一口茶!
“你吐了罢,我不该叫你吃的,这东西做好了我都不曾吃过……”秦阶想自己帮不上忙,索性把帕子塞进阮妙菱攥紧的手心里。
背过身去给阮妙菱添茶水,趁他不注意时,她应该能趁机吐出来。
“茶——”
等了片刻,秦阶才听到身后的人说话,乖巧地奉上茶水,决心往后不让阮妙菱再吃这劳什子。
他做这个,也不是为了让她吃,何苦让她受苦。只要她能看着,总有一日会想起来。
咕噜噜喝了三杯茶,阮妙菱才从酸味中缓过劲,紧蹙的蛾眉平展如初。
她此时才信了徐元的话,秦阶整人的手段当真是与生俱来,寻常人学不来的!
徐元捐官后初到五军都督府做事,秦阶便派给他许多冗杂的事务,美名其曰“勤能补拙”,单纯的徐元深以为然,一月下来不得回家不说,弄得形同枯槁。
此后一年,徐元诸事渐渐上道,才恍然大悟秦阶所说的勤能补拙全是忽悠他一人的。
但她几时招惹秦阶不高兴了?
“秦大哥,我从前可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阮妙菱试探道。
秦阶一愣,“没,我不是故意戏弄你,这糖葫芦我也第一次尝!”
“你方才说这糖葫芦做出来后没尝过,是秦大哥你做的?”
阮妙菱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秘密!
徐元若是知道秦阶不会做糖葫芦,应该能在这儿赢回几分。
秦阶点头:“之前送的你可别再吃,摆着欣赏便好。”虽然口味不佳,秦阶自信糖葫芦的卖相绝对入得了眼。
吃糖葫芦这段插曲总算在两人一言一语中翻篇,秦阶才问起阮妙菱的来意。
“秦大哥身在锦衣卫,想是知道不少事情,有一个人我想跟秦大哥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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