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那个臭小子才十三岁,竟抱着一个七岁女娃的画像忽笑忽哭,魔怔一般。
与秦阶见面的事,阮妙菱本没有瞒着古仁的意思,点头承认了。
“我在汝阳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长久。与其处于被动让他手下的锦衣卫发现,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古仁觉得有理,听阮妙菱言语之间并未有倾向秦家小子的意思,遂不再担心。
他不该把重点放在小姐身上。
从阮妙菱对徐元的态度就能看出,她似乎对这种事情没上过心,反而将身边的每一件小事都看得极为重要。
该防范的是秦阶!古仁暗自提醒自己。
“仁叔——”阮妙菱眨眼道:“我好像给你添了点麻烦,周家……”
她话未说完,古仁便道:“小姐尽管做想做的事,麻烦算啥,想当初末将未曾跟随大将军左右时,每日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麻烦!”
前有朝廷要剿灭他们这帮山匪,后有内部纷争,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古仁如今不怕阮妙菱惹麻烦,反而怕她不惹麻烦。
小孩子生来就是要惹麻烦的。
阮妙菱笑笑,“那我就放心了。”
“小姐,定南侯府送来了请帖!”问儿又惊又喜,捧着大红烫金的请帖进来。
阮妙菱不知定南侯是何人,只是看见古仁神色一震。
“仁叔,这位定南侯很厉害吗?”
古仁沉吟:“定南侯与安远侯并称“南北双侯”,自然是厉害无比。”
他这般解释,阮妙菱立时便懂了。
若是说安远侯曾是北疆神一般的存在,那定南侯则是南疆的守护神,而如今这两位守护神都隐退在家颐养天年。
问儿笑嘻嘻道:“定南侯府一听说古将军回来了,便马上着人送来请帖,想请古将军带上家眷过府做客!”
宴请古仁只需他一人去即可,为何要带家眷?
多半是听说了周家十五元宵宴上的事。
那日周家宴请了哪些人物,阮妙菱不甚清楚,因她的目标只有徐冉,其余不重要的人物都不曾多看一眼。
忽略了定南侯府的侯夫人与小姐,不稀奇。
这些没必要的露面,阮妙菱本想拒绝,下一刻古仁说出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