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闻言脸色不好看了。
“这十两银子您收下。”阮妙菱把银子塞到老邢手中,“师傅他嘴臭心软,我这当徒弟的又好脸面,只好来给您赔礼。”
得了道歉,老邢堵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咽了回去。
天知道自从他腿好了之后,胸口就没通畅过,走一步就会想起那个长胡子老头!
“小姐您回去转告他,医者仁心,他怎么能骂人呢!”
阮妙菱应下,“其实师傅近日与我闹别扭,离家出走了,想问问老伯是在何处遇见他的?”
……
“小姐为了找神医已经费了很多心力,如今又破财,咱们却连神医的影子都没见着!”
问儿气呼呼拔起长在土里的干草撕得粉碎。
兔月掰了一半甜脆的胡萝卜塞到问儿嘴里。
“慢慢来嘛,小姐不急,问儿姐姐你急什么。”
问儿狠狠咬一口萝卜,能不急么,夫人还等着他治病呢!
“如果小姐再找不到神医,等古将军从甘州回来,咱们就让古将军带兵全城搜索,不信找不着!”问儿一巴掌拍在膝盖上豪迈呼喝。
想到古仁带兵搜城,而赫赫有名的神医被追得满城狼狈逃跑的情形,兔月咯咯咯笑了起来。
“麻烦你笑的淑女一些,笑不露齿懂不懂。一会儿小姐会留下几个丫鬟婆子,你也别到处跑了,有什么事情差遣她们去做。”
兔月道:“哦,那神医……还找么?”
“身为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你得分清哪些事需要亲自做,哪些事可以放手交给他人做。”
兔月懵懂的点点头,“前儿个陈伯回来,说小姐在周家受了欺负,是小姐的主意吗?”
她觉得小姐不是甘愿受欺负的人,故此发问。
“啊,就是不知道小姐想要的结果出来没有。”问儿道。
她们身后茂密的树叶晃动一阵,几只鸟扑棱棱飞去,一道黑影似飞似跳扑棱的比鸟还快。
城郊结合处土坡下拴着一匹马,悠闲的吃草,忽而嘶鸣一声,一个身影落在马背上。
“甘州那么远,跑哪里去作甚!”
马匹再次嘶鸣,四蹄踏动往西北而去。
想抓本神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