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徐元说过,徐掩曾在贡院露过面,这也许就是徐亨抓住的那根浮木。
题目改不了,那就让浮木变稻草!
……
徐亨在街边买了两个烧饼,以探访弟弟之名进了登科书社。
哪知他来的不巧,徐元不在房中,只有香巧坐在廊下绣鞋面,一问三不知。
徐亨嫌香巧木讷不知趣,咬了口烧饼要推门进去。
“大公子您在家中好吃好喝,何苦来为难二公子!”
香巧丢下鞋面,嘤嘤哭泣,嗓门不大,声音却十分清脆。
住在左面的齐虎的房门“吱嘎”响,出来两个仆从,瞪眼瞧徐亨。
“人家香巧姑娘都说不让进了,你这人咋的这么厚脸皮呢!”
他们最是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徐亨心下啐道。“我进我弟弟房间,不行?”
“这真不行!”
齐虎嘴里含着只鸡爪出来,双唇泛着油花:“阁下就是徐同窗的兄长啊,久闻大名!”
徐元身边伺候的小厮金亭是个自来熟,齐虎整日读书无聊,闲暇时就找金亭谈天说地,一来二去就说到了徐亨身上。
齐虎见过家里宠爱小的而忽视长子,却没听过竟有人放着小的不疼,而且把人赶出家门。
他是家中独子,一直以来就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享受他的宠爱,碰上徐亨如此劣迹斑斑,实在忍不住想见识一下。
徐亨在外一向有君子风度,拱手问道:“阁下方才说我不能进徐元的房间,这是为何?”
齐虎道:“你来找徐同窗有事?”
“舍弟不愿在家中备考,我担心他在书社饿着冻着,特来看看。”
齐虎上下估量一番徐亨,落在他手中的一个半烧饼上。
“既是来看家人,就该好酒好菜端来啊,对门李同窗昨儿个刚收到家中送来的衣裳吃食,满满当当堆了一面墙,阁下就带了两个烧饼?有一个还是被啃过的……”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齐虎心里愈发替徐元抱不平。
徐亨此刻脸上燥热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