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帮扶着固然好,可想做点别的事就容易被拘着。
“爹您公务繁重,回家了哪能顾及上我呢。”徐亨瞟了眼姿容不错的小娘。
徐掩会意,呵呵笑了道不要紧。
儿子和自己的前途比较重要。
夫子俩用过晚饭,管事派去登科书社的仆从拍着两袖的雪回来了。
管事站在门边问:“二公子怎么说?”
仆从瞪着眼珠子道:“不准!”过了会儿气势软弱回去,“二公子这么说的。”
“什么不准,他不乐意我这大哥与他同住?”徐亨气呼呼道。
管事捅了捅仆从,仆从赶紧道:“二公子说书社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大公子一看就吃不得苦,住在家里挺好。”
“他什么意思!嫌弃我胖呗!”
徐亨气红了眼,素来软弱不敢反抗的徐元竟然敢动手打他,眼下还敢当着爹的面理直气壮的说话了!
大概是这意思吧,仆从想起徐元说这话时满脸的嫌弃,一副要与猪“同榻而眠”就生不如死的表情,抿抿嘴退下。
儿子不用住外面,徐掩高兴吩咐管事每人打赏一两银子,拉着徐亨去了书房长谈。
小妾站在檐下不知所措,觉得自己失宠了。
……
汝阳府衙上下收拾一新,今日是新任知府贺芳年上任的第一天。
日子如往常一般过着,唯一新鲜的是贺大人家的公子贺明琅今早被一群婆子千哄万骗送去学堂念书。
在贺明琅的认知里,学堂里一定有个刻板会打人手心儿的夫子,下面坐着年龄不一傻乎乎的学生,歪脖子扭头整日望天背书,无趣的很。
没有好玩儿的,没有好吃的,跟坐牢没两样。
“将他!将他啊!哎……”
贺明琅走进学堂顿时听见唉声一片。
学堂右手边的草庐下坐着两个学生,各自左右站着两个学生,陈旧的木桌上摆着一盘棋。
象棋啊,贺明琅悠哉走着,偷偷绕到柱子后面瞧了一眼转身去另一边。
“原来学堂这么好,不用读书,早知道三岁时就让爹爹送我去了。”
贺明琅嘀咕着走进学堂,书案上歪歪斜斜摆着书本,却不见夫子。
廊下几个学生在斗蛐蛐。
贺明琅过去蹲下看了一会儿,问道:“夫子今日不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