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不准,今年不同以往。从前主人不在,我管着两个大院自是能拿主意,可眼下主院正住着我家主人,就得问过她的意思。”
其实说这话已经是在婉拒了。
本来年关的玩乐是她们自个儿兴起的,又不是什么传统,非要每年都玩。
奈何周内娘娘听不懂其中含义,又或许是懂了装不懂。
她催促道:“那良二嫂子就去问问嘛,多有意思啊,你家主人肯定喜欢的。”
良二嫂子含糊应下,扯开话题。
“前一阵不是说周老太太的外孙女来汝阳过年嘛,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我哪里见得到,只远远看过一眼背影,挺窈窕的,有点像宫里的娘娘。”
良二嫂子嘁声掩嘴笑道:“你又没见过宫里的娘娘。”
“戏台上有演啊,那气度周家的几位姐根本没法比,若是皇上要选妃啊,她肯定能中……可惜皇上今年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该考虑的是选儿媳。”
吹嘘得过头了,良二嫂子连忙止住她的长篇大论。
“周家待这位姐如何?”
周镊嬢嬢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像是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出门大车大轿子,丫鬟奴婢前拥后簇,所以我才看不着她长什么模样啊。”
“那位姐姓什么,下回我若是到周家去,见着了心里好有个底,免得人家觉得咱汝阳人气。”良二嫂子问道。
“姓徐,听说她父亲官做的不,是个武官,眼下在江浙一带任职。”
良二嫂子还想问些别的,周镊嬢嬢见天色不早准备走了,临走前又催她问问主人的意思,出门时正巧撞上黄良回来。
黄良进屋还回头看了眼周镊嬢嬢,她经过廊檐下时顺手摘走了一块不知谁家晾着的柿饼。
“你又向她打听周家的事了?”
良二嫂子把腊肉香肠往黄良面前一推,有点不高兴:“不知道谁的嘴快得很,主院住进人的事都被传扬了去。”
“他们只知道住了人,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这个不用担心。你紧着些香儿和珏儿他们两个,孩的嘴最不紧实,说漏了嘴不好。”
良二嫂子笑着推了黄良一下:“你想多了,他俩自从被问儿的一包青豆收买后,跨院里谁问起主院的事,都得不到准话的。”
黄良从怀中掏出一盒护手膏药,抓过良二嫂子的手细心抹着,往常到这个时候总担心她的手会冻得开裂。
“他们兄妹俩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精得很,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知道。三姐在平阳的时候和孩子们亲得很,走的那一天,他们怕被人发现三姐不在家,都跑到西府外面玩耍。”
“我瞧三姐很有大将军和公主的风骨,下晌选丫鬟婆子的时候她还特意问了贴身丫鬟问儿的意思。”
听出妻子对三姐的欣赏,黄良笑了笑,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三姐这么厉害!但女孩子留疤了不好,你们有没有找好的大夫……”
黄良道当然有了,笑得颇为自豪得意。
外面玩耍的黄香在爹爹爽朗的笑声里踢着脚尖一颗一颗数还剩多少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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