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真该把你派去汝阳!”
七公子歪头靠在秦夫人肩头笑道:“那是十弟的事,我才不管呢。”
秦海一路摇头来到书房。
亲随立即呈上急递,“都督,平阳知府贺芳年来信。”
“犟牛?”
大宋官员中,只有贺芳年不依仗任何一方势力,突然来信大都督府,秦海有点震惊。
“平阳府守备陆堇,什么来路?”
亲随答道:“此人原是汝阳的一名小吏,去岁突然挣来一个千户出身,今年又升任便调到平阳府任守备。”
“何人提拔?”
秦海一面看信,脸色不是很好,亲随察言观色,硬着头皮道:“是秦指挥使。”
五军都督府规矩,谈论公事不许沾亲带故,以事论事。
“理由呢?”
“这个……”亲随眨眼,五军都督府所有官吏的升任或贬谪的理由他一清二楚,但陆堇这个还真不好说。
“秦阶最擅长编排理由,挑最重要的说。”
秦大都督剑眉一凝。
亲随心一抖,“陆堇乃是李尚书的妹婿,咱们不是一直与兵部不和……”
七公子的脑袋在门边探出,缩回。
“又怎么啦?”
语气虽然不耐烦,秦海还是偏头问道。
“爹,昨儿白亭越打孩儿的时候,听他骂陆堇来着。”
又偷听!
秦海扶额,“这些事你少管,赶紧娶个媳妇回来,你八弟九弟就因为你不作为,成天三山五岳乱跑!还有秦阶,他最小,却连个心上都没有,你们做哥哥的不立榜样怎么成。”
“好啦好啦,孩儿去找白亭越玩儿。”
“不是说要搬走吗?”
“孩儿原谅他,他就不搬了呗,孩儿去也!”
亲随抹冷汗,“都督,此事可要通知秦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