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收拾。”徐亨嘀咕,马车内一尘不染,没有茶具或者消遣的书。
厮弯腰拱手扬声道:“谢大公子夸奖。”
人多,车夫暂时换成厮。
马车在街上行行停停,一顿一扬的停滞让人胸口发堵,徐亨攥着衣襟脸色难看至极。
青桐掀开帘子,问道:“金亭不能快些吗?”
“人很多走不快,大家都往一个方向走很难让道啊。”
徐亨透过车帘一角果然看见人流奔向前方,少了隔绝哄闹之声悉数灌进马车。
“真是惨啊,阮二姐被人扒走了两件衣裳,像是劫色……”
“才不是呢,衙役把人运去府衙的时候阮二姐背上插着把刀,是劫财!”
“劫财拿到钱就好了,干嘛杀人,杀人不是犯法嘛,平阳府是有天理王法的地方。”
“我哪知道,知道就能做知府了。”
贺芳年用手帕包住刀柄握起。
不像劫财,更不是劫色。
仵作熟练操刀两手在皮肉上翻来倒去,凑鼻子去嗅了嗅。
“大人,甜的,伤口上有蜜。”
甜腻的味道诱人,刀上有一道痕迹,贺芳年凑近一闻和蜜的味道一样。
……
“兔月姑娘,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守门人开门后拢着两手问道。
兔月才去东大街送完早饭,一心往回赶只听了个大概。
“听说有个姑娘被砍死了,怪可怜的,陈伯您想知道去外面问啊,西府并不限制咱们的自由。”
陈伯眯着眼笑道:“外头冷,还是在家里待着暖和,冬天快到了,冷着冻着要三五个月才能好呢。”
“是呢,天儿越来越冷了,姐冬日的衣裳得取出来晾一晾了。”
兔月挎着篮子蹦蹦跳跳远去。
“是哪个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