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行家面前丢丑了么?阮妙菱低头羞愧一笑,她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得抓紧进度了。
她复又抬起头正视三德,“我不常听戏,评得不对的地方还要公公指正。”娘说过,三德虽然身残,但学习悟性很高学什么像什么,是个了不得的人。
了不得的人的身上肯定有值得学习的方面,即使对方是敌人,也值得她去虚心请教。
一折戏唱罢,三德向阮妙菱传授了不少评戏的诀窍,态度称得上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为了答谢,阮妙菱说自费请工匠来搭造戏台,三德受宠若惊连连不肯接受。光是翻新这座宅邸就花费了黄金万两,再造个戏台岂不是要平地起高楼么,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
古仁劝道:“这宅子着实单调了,搭建戏台要不了几个钱,公公您就等着舒舒服服看戏吧。”
三德一怔,他原以为古仁站出来是奉劝阮妙菱的,没想到竟然反过来劝他,这是什么道理?
赚钱很容易吗?他可是记得礼部的人个个都钻钱眼儿里去了,恨不得一个钱掰成两瓣花……这样不把钱当回事儿,简直要气死礼部,笑死吏部。
一语定捶的事情自然是改变不了的,三德也只得接受,心中有点儿疼。这样倒不如把搭戏台的钱直接给他呢,戏台搭在这儿又顺不走,回京他照旧是两手空空。
出了门,问儿和兔月在后面打打闹闹,古仁则半步不离阮妙菱身侧。
“不用紧张,眼下没有人会害我。”
眼下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啊,小姐是身在福中不知险,他此番回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不受伤害,时时警惕总没错。古仁嗯了声,五指紧握剑柄跟上。
这是将士的本能,阮妙菱控制不了也就不强求,转而道:“下半晌让他们到三德公公的住处,戏台搭建完成之前我要见到一条通向城外的地道。”
“是新的玩法?”古仁下意识问道。
阮妙菱笑笑:“算是吧,一个明修栈道的新玩法。所有钱财放在三德公公这里我不放心,放在西府总有人觊觎,不如光明磊落告诉所有人,他们要抢要夺随他们去。”
谈起兵法,古仁就懂了,“小姐是想在他们眼皮底下把钱财都运到城外去,等到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得到的是一场空。”
“啊是三小姐!”有孩子指着阮妙菱喊道,其他孩子也顾不上玩编花篮纷纷跳着跑着涌上来。
“三小姐我们最近学了新歌呢,唱给你听呀……”
阮妙菱点头:“好啊,唱得最大声最好的人有奖励哦。”
重重叠叠童声四起清脆悦耳冲上云霄,“小麦青青大麦枯……”
……
呃,气死礼部笑死吏部是个梗,不知道的同学举手发言,老师本师下回讲解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