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分明已经自报了姓名,二妹也已道明与他的关系——
张眉寿微微皱眉,起身上前。
看来夏伯父这是又犯病了。
“你可认得一位叫夏知的女子?她的手臂上,有一块儿月牙形的胎记!你是她什么人?”夏神医神情激动地问道。
“伯父,晚辈不识此人……”张秋池摇头答道。
“姓夏的,你又发的什么疯——”
骆抚见状也上了前来,一把将骆抚的手拽开了来。
张眉寿拉着自家兄长站远了些。
“奇怪,奇怪……”
面对骆抚的骂声,夏神医却看着张秋池不住地喃喃起来。
“明明不像……”
明明不像的啊。
随着这些低语声,他的神情也越发茫然浑噩。
“张丫头,你们都先回去——”骆抚一副担责的语气,按着夏神医的肩膀,皱着眉正色道:“放心,我先看着他就是。”
这老东西有时发起疯来什么丢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恼极了连自己都打。
万一吓到孩子们就不好了。
张眉寿却看向骆抚,眼神中含着印证之意。
夏神医犯病是常见之事,这别院里住着一位大夫,她倒不担心什么。
但她不想耽搁正事。
骆抚会意地点头,低声道:“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吧。”
真是的,他又不是那种不上道儿的人。
张眉寿略略放心下来,转头向年轻仆人吩咐道:“有劳替骆先生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年轻仆人连忙应下:“是,小人必然尽心招待。”
张姑娘带来的客人,便等同是公子亲自带来的——这点儿眼色他还是有的。
张眉寿朝着骆抚和夏神医矮身行了一礼,便与自家兄长一同离开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