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论起如何磋磨死一个男人,也能叫他不变心——大儿媳可是其中的佼佼者。
虽说具体效果因人而异,但必然多少也能派得上用场。
而说起摆理,拿舆论相搏,蓁蓁又有个辨师二叔在。
没事儿再同箐丫头学几道拿手好菜。
鹤龄和延龄的谄媚倒是不用蓁蓁亲自去学了,到底有他们俩在,就已经够既安受的了。
即便退一万步说,这些通通不顶用,也不打紧。
那时还有她来教孙女明哲保身,视男人如身外之物的诀窍,外加养生秘笈,一准儿能安安稳稳,舒舒服服过完这一生。
到时荣华富贵也享尽了,风光够了,想熬死谁就熬死谁。
便是既安日后当真叫人失望了——好歹也看了个够,横竖是不吃亏。
若不然,单凭孙女这姿容,配给旁人,尽叫旁人享了眼福,未免太不合算了。
所以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值得一试的。
大儿媳怎么就想不通呢?
张老太太暗暗感慨着。
……
临近午时,张家兄妹二人返回了家中。
张眉寿前脚刚下马车,才踏入院中,就听得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消息。
“姑娘,今日有一位自称姓骆的人寻到了咱们府上,说是受了姑娘之邀前来。”一早就等在前院的阿豆行礼后说道。
阿荔之前曾暗下交待过她,若哪日姑娘不在府中,有年纪在五十多岁上下,且姓骆的长者寻来,定要好生招待——那是姑娘自苏州请来的贵客。
张眉寿闻言眼睛微亮,忙地问道:“现下人在何处?”
她等了这许久,总算是将骆先生给盼来了。
阿豆却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来:“起初门房同奴婢印证罢,本是要将人请去前厅的,可半路上……据说是遇到了宋老太爷,二人不知怎地就当场吵了一架,那骆先生转身就气冲冲地走了,拉都拉不住。”
“且许是因为吵得太激烈,宋老太爷险些要背过气去,是被下人掐了人中给扶回去的,如今正由郎中给看着呢。”
“……”
张眉寿听得呼吸微窒。
竟……还有这种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