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云妃心底莫名痛极,几乎无法呼吸。
“简直荒唐之极。”
昭丰帝斥责道:“储君乃一国根本,你身为储君生母,既明知太子是被冤枉的,不设法替其证明清白且罢,竟还做出如此愚昧之举!”
太子究竟是倒了什么霉?
有他这么个不能走心的父皇,已是十分不幸了,竟还摊上了这么自私愚昧的母妃。
身为母亲,就不能多疼疼自己的孩子吗?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住太子,依他看,分明是先前在开元寺被行刺之事还历历在目,生怕自己在这场纷争之中,被牵连丢了性命才对吧?
昭丰帝叹了口气,拿余光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
突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是臣妾愚昧无知,铸下大错。。。。。。”
云妃将头叩在地上,已近要泣不成声。
昭丰帝看向她,半点怜悯之情都生不出来:“你声称自己是受人挑唆,却还未曾言明,究竟是受了何人挑唆——”
“是玉粹宫。。。。。。瑜妃。”
云妃声音颤颤地道。
事到如今,她甚至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孙氏?!”昭丰帝大吃一惊。
竟不是长春宫吗?
可震惊之后,却觉得这个答案更多了一份可信。
若云妃指向长春宫,他反而会觉得云妃是在撒谎——到底近来他也在暗查长春宫,很清楚长春宫与云妃几乎不曾产生过任何交集。
反而是玉粹宫。。。。。。
甚少踏出咸福宫宫门的云妃,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废后那里了。
“竟有此等事。。。。。。”
大臣间低声议论声,眼神各异。
云妃说是受了瑜妃挑唆。。。。。。
可瑜妃为何要这么做?
太子念着她的旧情,若太子顺利登基,应当是对她有利无害才对。
但转念一想,人的心思本就是难以揣摩的,尤其是女子之流——嫉妒眼热,或暗中生出了嫌隙,要人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再往深处挖,已涉及宫闱秘事,他们也无意过多探究。
然而,个人动机他们可以不细问,但证据总是要有的!
总不能云妃说什么便是什么——空口无凭,难以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