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前世虽也有六皇子被害这桩变故,然而却也存有不同,时间上也略有差异,她不确定会不会再生出其它变故,因此无法全然放心下来。
清羽想了想,才道:“局面尚且稳得住,张姑娘不必担心。”
他想,这应该是殿下想同张姑娘说的话。
却又听张眉寿问道:“殿下可有被罚跪,或是其它责罚?”
问罢,又正色道:“不可瞒我。”
清羽愣了愣之后,连忙道:“当真没有——殿下如今一切安好。”
不过,张姑娘方才的眼神怎么莫名叫他有些怯得慌?
那一刻,他竟生出了一种——张姑娘就是他家女主子的错觉来……
这感觉来得突兀,但十分强烈。
张眉寿微微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
事情总能解决,再罚坏了身子却是不值当。
且如此看来,皇上眼下应当不是如上一世那般全然不听他解释——这是好事。
“于叔可是去了泰安州?”张眉寿在椅中坐下,问道。
清羽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头。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旦接受了那种‘张姑娘就是女主子’的意识,竟就莫名有一种回不了头的感觉了。
“他带了多少人?可有把握能办成?”张眉寿又问。
相较于朝廷出面,老于赶去泰安州,应当是别无选择之下的一个决定。
所以她才要这么问。
“殿下只说,尽力一试。”清羽如实答道。
至于具体是什么计划,殿下是交给了老于一封信的,他并不知信中详细。
张眉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既如此,她此前和兄长商议过的对策,且依照计划施行就是——他想尽力一试,她也不例外。
两份尽力一试,总比一份的胜算要大一些。
退一万步说,能多救一个也好。
“今日你来寻夏神医,可是为了六皇子?”张眉寿看向清羽。
然而据她所知,夏神医并不擅长解毒——他自己也曾说过,因为发妻自幼眼盲的缘故,他几乎将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如何研治眼疾上面。
清羽却道:“算不上是特地为了六皇子而来,是因我这两日暗查这毒药的来处之时,在几位老医者那里得知了一些线索——有人说,这毒药中的几味毒物,皆是产自江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