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并未过多去解释她今日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他显然都懂。
“我听闻,今日吴御史也在清平馆内?”祝又樘印证道。
张眉寿点头。
往细了说,她当时那般激怒宴真,有一半是给吴御史看的。
吴御史的为人她很是清楚,毕竟上一世孜孜不倦地弹劾了她这个不称职的皇后许多次来着。
不过……他是从哪里听闻到的?
且她刚出事,他便出宫了——
祝又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二人都未再多言,静静走了一段路。
“今日可害怕了?”
好一会儿,少年人温声问道。
张眉寿垂下眼睛,语气轻松:“该怕的不是我。”
祝又樘闻言,不禁失笑。
笑着笑着,却无奈叹了口气。
他这个小皇后,看似变了个人一般,可仍保留着许多特质在。
“是我思虑不周。”他说道。
张眉寿不解地看向他。
又听他讲道:“之前听闻她被宁贵妃训斥,并禁了足,本当她会本分些。”
张眉寿回过神来,道:“实则你估算的没错,她今日本也没想生事,不过警告我两句罢了。”
是她逼着对方将这把火烧起来的。
毕竟被苍蝇叮一下,虽是不痛不痒,却也烦人得紧,且这一次忍了,必然还有下一次。
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便想将这头一回也变成最后一回。
“她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