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至外殿,祝又樘语气平静地道:“不必送了,娘娘如今身体尚且虚弱着,你们且要处处多加留意。”
宫女会意,连忙应道:“奴婢遵命。”
内殿中,宴真眼底闪过懊恼。
她极不容易见他一面,怎么他就这么走了?
祝又樘离开咸福宫,在回东宫的路上,同身边的太监问起了张鹤龄二人这两日的近况。
“听说学规矩学得极快,人也机灵,平日里更是能吃能睡,殿下只管放心。”
祝又樘点头。
能吃能睡……如此甚好。
“殿下留步!”
此时,忽然有一道稍显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急促的不是语气,而是说话之人气息不稳,显然是一路疾走而来。
祝又樘下意识地驻足,却没有回头。
太监转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由暗暗纳闷——这不是方才还在咸福宫里的宴真县主么?
宴真几步追了上来,看着祝又樘,道:“我有话要同殿下说。”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刺耳。
“还请殿下单独赏面。”
“阿平是吾信任之人,县主有话直说无妨。”祝又樘语气平静,并无屏退身旁太监之意。
太监听得很是受宠若惊。
他不过帮着殿下办了几件没什么挑战性的差事而已……
太监默默攥拳决定,从今日起,要誓死效忠殿下。
宴真微微咬了咬唇。
罢了。
她开口道:“那日我使人去送酒……那丫头不懂事,言行间冲撞了殿下的人,还请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无碍,非是什么大事。”
宴真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