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定是有人诬陷臣妾!”
“那爱妃不妨说说,谁会诬陷你?谁又有这个手段本领?”昭丰帝叹了口气。
在诏狱中受了那般重的刑,却至死还坚持不改口的证词——他便是想替她开脱,却都想不到合理的理由了。
“臣妾自知向来脾性不佳,十之八九是哪个贱人暗下报复!”
见昭丰帝不说话,她更是急了。
“皇上,那日云妃出宫,还是经了臣妾准允的,臣妾岂会转脸就派人害她?如此,岂不太过明目张胆了?皇上您不妨想一想,臣妾怎会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反倒让昭丰帝觉得更像她干的了。
毕竟……蠢笨和明目张胆,就是她一贯的作风。
宁贵妃微妙地领会到了昭丰帝眼神中的意思,险些要气得吐血。
她还待再开口,却听昭丰帝说道:“爱妃,云妃向来本分,且她好歹是太子生母,你又何必非要如此任性。”
“臣妾说了,开元寺之事,根本不是臣妾所为!”
昭丰帝全当没听见。
毕竟以往爱妃做错事时,也是从来不承认。
于是,他继续说道:“如今云妃尚且昏迷不醒,只怕与当日在开元寺中所受惊吓也脱不了干系。”
宁贵妃:“……”怎不说是吃了您的丹药所致!
“难道皇上非要臣妾以死明志,才能相信臣妾是清白的?”她气极之下,口不择言地说道。
话说出口不久,她就后悔了。
因为……皇上竟然沉默了!
“……”
四下有着久久的安静。
宁贵妃脸上实在挂不住,开始在四下搜寻起了可以让她以死明志的利器。
昭丰帝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撞柱不就行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实在不行,头上不是还有金钗,依她的力气,刺进喉咙里也不是很难。
见她久久找不到,昭丰帝到底开了口。
却是对殿外的太监道:“刘福,命人送贵妃回玉坤宫。”
刘福走进来,实在没忍住提醒道:“皇上,贵妃如今住长春宫……”
早年贵妃确实住玉坤宫,因说长夜难以安眠,疑心玉坤宫不干净,才搬去了长春宫。
昭丰帝闻言脸颊一抽,不满地看向刘福。
非要这么戳破他干什么?
刘福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