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宴真县主为何会让人来给朱公子送东西?”阿荔越说越忌讳,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莫非……宴真县主她……也相中了朱公子的好样貌?!”
张眉寿闻言脸色有些古怪。
什么叫做“也”?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一来,朱家公子的处境岂不是极为不妙?”短短瞬间,阿荔已经脑补良多。
宴真县主如今且是耐心示好,可若朱公子不从,谁知她会不会硬抢?
而朱公子那样的气节,到时该不会要以死明志吧?
天呐,如此一想,朱公子未免太倒霉了些。
阿荔急得不行,却听自家姑娘说道:“这茶不错。”
“那奴婢回头同老于讨些带回去?”阿荔瞬间歪了题。
旋即又忍不住歪了回来:“不过老于也当真好胆量呢……”
竟将那丫鬟的一对眉毛削了去,她瞧得既是紧张,又想拍手叫好。
“姑娘,您说这该怎么办?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帮一帮朱公子?”
比如……定亲什么的?
等朱公子成了姑娘的人,宴真县主再想下手也晚了。
阿荔暗暗地想。
见她横竖躲不开这个话题,张眉寿干脆语气疑惑地道:“说来奇怪,他一大早为何便不在家中?莫非是夜不归宿不成?”
阿荔一听这话连忙道:“姑娘,朱公子向来洁身自好,想必是有事出去了!”
说话间,下意识地往厅外看去。
这一看,便瞧见了去而复返的老于,以及两道熟悉的身影。
“姑娘,朱公子回来了……”阿荔连忙小声道。
张眉寿便放下茶盏,站起了身来。
祝又樘带着清羽走来,清羽自行守在了厅外,并未跟进厅内。
阿荔看他一眼,暗道一声此人眼色大有长进——果然,即便是朽木,她阿荔也能给雕出花儿来。
当下,阿荔寻了藉口,也退了出去。
却同往常一样,并未走远,只在厅外守着,并轻车熟路地取出一团棉花塞住了耳朵。
厅中,张眉寿跟着祝又樘坐了下来。
祝又樘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