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提步跟在后面,心中一阵冷意涌现。
什么叫说了几句,闹脾气罢了……
这般含糊不清,倒像是生怕被她打听到了什么似得。
她究竟还是不是这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
……
近日来,刘家三姑娘急得直要瘦了一圈儿。
“母亲……”
这一日午后,她又找到了刘夫人房中,着急地道:“我今早听房家二姑娘私下同我夸着张家大公子,那模样……实在令人心下难安。”
好友间的悄悄话,她本不该同母亲讲,可此中实在关乎甚大。
当危机感出现的那一刻,姐妹已不再是姐妹,而是对手。
而在这几日的煎熬之下,刘清锦也已无法再维持在父母面前的一贯冷静矜持。
“房家二姑娘?”刘夫人忽然皱眉:“工部侍郎家那个还未定亲的嫡女?”
刘清锦忙是点头。
刘夫人心口一阵突突直跳。
她曾听老爷提起过,说是房峪十分器重张峦,二人颇为投机——
刘夫人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痛恨张峦的人缘之好。
“母亲,女儿觉着怕是不能再等了。”刘清锦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刘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女儿一眼:“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这话当真不假!咱们刘家的闺女,难道还怕嫁不出去?”
女儿现在便如此沉不住气,待嫁了过去可怎么办。
刘夫人话是这样说,却还是立即招来了大丫鬟,吩咐道:“去使人给老爷传个信儿,叫他今日早些回来,便说我有要紧事要与他商量。”
心腹默默不由多看了自家夫人一眼。
这便是嘴上说着姑娘沉不住气的夫人干出来的事?
刘夫人察觉到她的眼神,因此处没有外人,便皱眉解释道:“……我可不是急着将闺女嫁出去,只是不舍得见煮熟的鸭子飞到旁人碗碟中罢了。”
刘清锦低下头,眼角眉梢皆是欣喜期待的笑意。
什么主动被动,什么占上风还是落下风——日后都是要做夫妻的人,计较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刘健很快便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