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于姓男子不肯配合,一个劲儿地在旁喊冤,说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在堂外旁观的张眉寿多看了他几眼。
祝又樘在旁低声问道:“可是认得此人?”
毕竟此人长相平平,本身也无甚好值得小皇后多看的。
张眉寿微微点头。
“他是我大哥昔日在书院里的同窗。”
她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是因此人曾在书院中多次为难取笑过她兄长,只是后来因此得了教训,便也收敛了。
且她父亲入了工部之后,此人又转而隐约想巴结她兄长,还曾不知羞耻地登门过两番,只是门房压根儿没有放他进来过。
再后来,听闻是因作风有失,书只读到一半,便被松风书院驱逐了。
还有——
如果她不曾记错的话,昨日递了帖子邀她大哥去吃茶的,其中就有此人。
再者,她随父亲出门之前,曾吩咐过棉花,让他赶去曲芳楼,暗中留意动静,以免青梅、现下或是应该改喊为阿喜了——以免她设法逃走。
所以,曲芳楼内的命案详细,棉花方才已经先一步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那澜鸢姑娘和她大哥,皆是同一日中毒,皆是与阿喜有关连,也皆与于家公子相识。
这实在过于巧合。
她这般想着,就大致地将自己所知悄声说给了身边的祝又樘听。
不知何时,她已将他当作了十分可信的存在。
祝又樘听罢,将目光投向堂中,看向阿喜和那于公子。
他静静看了片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但也只是片刻,便垂眸对张眉寿说道:“两件事情,应当不是巧合——巧得是,你心思敏锐,及早发现了向张大哥下手的人是阿喜而已。”
所以,才间接促成了眼下这看似巧合的局面。
张眉寿闻言心头一动。
咳,当然不是因为他时不时总要冒出来的称赞。
而是,他话中之意,恰到好处地提醒到了她——
张眉寿心中掀起了一个猜测。
而祝又樘,替她开了这个口——